裴術輕輕點頭,“看來不用我多解釋了。”
李載一愣,“何為命丹?”
月神姬皺起眉頭,“以命魂和修為根基凝練,若是主公將此物拿在手裡,那就是徹底將裴先生掌控在手裡,生滅予奪儘在一念之間。”
白發美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最是城府深重的裴術,居然敢把自己的命丹交給主公。
頓時她的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朝著李載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說道:“既然裴先生一番心意,主公何不就此收下,想來若不是裴先生接下來有什麼特彆的計劃,是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取信主公的。”
裴術一眼就看穿了月神姬的心思,坦然笑道:“難怪主公喜歡你,主公身邊能有你這樣的人為他謀劃,是件好事兒!”
李載臉色陰沉,“裴先生,我已經說過了,你我之間,不用這樣的手段……”
“這次不一樣!”裴術神情凝重。
這也讓李載越發感覺裴術是知道什麼隱情,卻又無法直接告訴自己。
稍加思索後,起身笑道:“一樣的,裴兄,你覺得我李載需要用這種手段去控製一個人嗎?”
裴術神情凝重說道:“主公,我要的是假戲真做,也許……之後我顧不上你。”
“那就共同前行,等顧得上的時候再說。”
裴術臉色越發蒼白,甚至有些著急,“主公,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都已經暗示得這麼明確了……”
此刻,李載突然打斷道:“在我印象中,裴兄是一直堅定地在選擇我,如果這一點上你都會動搖,那想來那個讓你動搖的人,你無法拒絕,對嗎?”
裴術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盯著李載。
李載已經猜到,蕭家皇族,多半是留了什麼底牌。
當年先帝那麼多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這一點本就可疑。
再不濟,他得留下一個太子吧?
真讓蕭靈兒獨自坐在那個皇位上,就真不怕蕭家天下易主?
以文帝的文韜武略,多半不會搞出這樣的操作。
可其中疑點也多,既然沒有留下兒子,那什麼情況下,他才會放心這大梁江山不會易主呢?
李載暫時無法確定,但還是上前將裴術攙扶起。
“裴兄,起來吧,但行前路,莫要憂慮過多,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說著,李載指了指裴術手中的命丹,輕輕搖頭。
二人對視一眼,裴術明白了李載的意思,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隻有月神姬,臉色陰沉,似是有些不甘。
“主公,既然今日你不願收屬下的命丹,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相信我?”
裴術這麼一問,李載也猜到了他可能會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李載稍加沉思,“看情況吧,裴兄,我心裡是願意相信你的。”
裴術朝著李載行了一個君子禮,“今日一彆,與主公或許就少來往了,若有敵對之時,主公切莫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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