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流也說道:“李姑娘,你不該去想彆的,做你自己就好了。”
聞言,李沁棠冷哼一聲,“你們什麼意思?是覺得我會因此而動搖?”
“不是覺得,是你已經動搖了,若是不理順自己的心境,你怕是會入魔。”沈雲流耐心的解釋道,眼裡更有幾分擔憂。
他對李沁棠有很高的期待,至少在他看來,這丫頭是一個絕對能超越自己的劍道奇才。
可若是因為今日論道,讓劍心動搖,說不定就會成為一生都無法戰勝的心魔。
此時,顧寒江卻是勾起一抹冷笑,“無妨,魔道亦是道,李家丫頭,若是有興趣,可以來與老夫討教,老夫必定將此生所學傾囊相授。”
聽著顧寒江的話,李沁棠越發憤怒。
很久以前,她是天下人公認的沈雲流之後第一人,也主動會成為劍仙的人物。
可如今看來,那最後一步似乎沒有這麼容易邁入。
至少比起蕭若溪,自己差了太多太多。
青衫劍仙沉默起來,不再搭話,隻是直勾勾盯著天際的虛影,隨即皺起了眉頭。
此刻天上已經鬥法了好幾輪,那個在幾人看來根本就沒機會能贏妙玉道人的蕭若溪,竟是每一次出手都比之前更讓人看不懂。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點指之間,便是萬千道法衍化,一法通萬法,道妙真靈暗藏其中。
這把李載給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女子怎麼敢這麼瘋?
居然敢在這種實力差距明顯的情況下,借著對手的刺激,來領悟破境的契機。
要說彆人想去窺探那種道門檻,必然都是小心謹慎,找個深山老林閉關,誰敢如她這般,稍有差池就是身死道消。
直到今日,李載似乎有些懂得了這個女子。
在她心裡,修行的成就,那絕巔之上的風景,就是她畢生的追求。
哪怕今日出了差錯,身死道消於此,她也絕不後悔,所以在準備出手的那一瞬間,她才會帶著幾分祈求的目光看向李載。
一定彆辜負王兄那他當朋友。
李載歎息一聲,此刻殺掉妙玉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反而是幫著蕭若溪順利破境才是真的。
就算蕭若溪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敵人,但此時李載再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小丫頭,受死吧!本座會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差距,就憑你,也配跟本座說什麼道法自然?”
妙玉道人的術法施展越發強烈,與那天雷滾滾之下的大地,勾起了無數火焰。
這一幕,才是真正的毀天滅地。
儘管李載還感受不到那所謂的天道韻律,但明顯能感覺出,這樣的戰鬥,絕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正如當初顧寒江在太原城外屠戮天山不老閣修士時一樣,那種令人絕望的壓迫感,無法用言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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