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陸國忠知道這小子今日多半是來找麻煩的,索性也吩咐府中下人散去,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先前聽聞李相遇刺,老夫擔憂得緊,本想上門探訪,可無奈李相忙碌,始終不見人影。”
“行了,陸老,咱們誰不了解誰啊,虛頭巴腦做什麼?今天來就是找您喝點兒酒,順便找找麻煩。”
陸國忠一愣,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坦誠。
隨即問道:“要喝酒好說,老夫這就將珍藏的好就都取出來,隻是這找麻煩又是從何說起呢?老夫都已辭官,按理說和李相也不會發生什麼矛盾才是。”
李載並未立刻說話,喝著茶等著菜。
直到酒菜上齊,他這才端起酒杯灌下一口。
“陸老,記得當初李某為了聊表歉意,推薦令郎做了棠州節度使,後來更是同意讓他接受禁軍,隻是進來他的立場讓李某有些為難啊。”
“哦?這話怎麼說?犬子從不涉及黨爭才是,怎麼好端端惹上李相了?”
看著這小老頭兒裝糊塗,李載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克製住了自己一的情緒。
“陸相,這麼聊天就沒有意思了,你若再跟本相雲裡霧裡的繞,那這最後一點臉麵也沒必要再留著!”
李載今日來已經很客氣了,至少這次回京他沒打算跟誰客氣。
唯獨對陸國忠不同,畢竟這老小子也算是他頗為欽佩之人。
此時,陸國忠稍稍沉默了片刻,隨即眉頭緊皺,“來人,去把成君丫頭叫來!”
看到陸國忠的反應,似乎不太像是在和自己虛與委蛇。
不過聽到他提起成君丫頭,李載也想起了陸國忠有個孫女兒,正當碧玉年華,當初大姐還想著說將這丫頭求娶過來給二弟呢。
當然,大姐腦子裡想的從來都是家族的聯合,拉攏陸家在當時看來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如今陸士襄擺明了在支持蕭放,絕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
很快,一位生得玲瓏剔透的少女出現在正堂,一襲水袖流雲仙衣,氣若幽蘭,舉止素雅,給人一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這還是李載第一次將陸成君,這書香門第的小姑娘確實非同凡響,模樣算不得傾國傾城,但身上的書卷氣叫人忍不住喜歡。
隻見陸國忠輕聲問道:“丫頭,近來你父親可有什麼異常?又在和什麼人來往?”
少女先是看了看家裡來的客人,一眼就看到了李載,心下有些猜測。
但很快就注意到李載身邊那兩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頓時驚得收回目光,隨即看向自己爺爺答道:“回爺爺,君兒不知道父親最近在做什麼。”
“哼!你這丫頭我還不了解了?陸家上下,誰能瞞得過你的眼睛?不必顧慮,如實說就行,就說你爹最近在和什麼人來往!”
陸成君稍加思索後這才說道:“回爺爺,爹爹最近確實古怪,時常與人相約出門喝茶,而最近更是常有夜不歸宿。”
當老子的最是了解兒子,聽到這些話,他大概就明白自己兒子最近確實是在和什麼人來往甚密。
再聯想到李載今日上門,他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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