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李載自然是認真的。
雖然看起來一切都合情合理,但他一句請旨,言辭之中就是當今陛下一定會答應。
這本就是大不敬。
所以很多人已經明白了李載的意思,這就是殺雞給猴看。
仇尚臉色鐵青,他當然明白李載的意圖,能做都禦史的,多少有幾分風骨,這種事兒也絕不會怕。
隻見他看了李載兩眼之後當即應下了李載所言。
“既然相國自詡清正,那老夫這就回家等著明日三司會審,李相壽宴,就不多叨擾了!”
仇尚轉身就走,而另一位不懷好意的文臣此時見狀心裡暗暗慌亂起來,連忙朝著李載行禮,“李相,下官可是一直在為您鳴不平啊。”
李載還能不懂此人的心思嗎?他就是來煽風點火,準備對自己落井下石的。
對付仇尚這種人,規矩內的東西就能做到。
可對付眼前這位,那就沒必要講什麼規矩。
於是李載笑眯眯說道:“本相自然明白,還請這位大人莫要再議國事,今日還請大家好好喝酒吃肉,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李載故意這般說道,還轉頭朝著不遠處角落之中那個白發男人遞去一個顏色。
裴術今日到來也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似乎都在期待裴術殺殺李載的威風。
可裴術本就是李載的人,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給李載找麻煩。
而且從李載的眼神之中他能感覺到,這是要自己去處理那個想要煽風點火的文官。
暗殺和滅口這種事情,沒有誰比裴術更加專業,於是裴術起身離開,跟著那位準備灰溜溜離開的官員而去。
這一次,裴術沒有領會錯李載的意思,今日李載就是要黑白手段都用上,談不上存同去異,但至少要將那些確定不懷好意之人全部乾掉,無論什麼手段都可以。
當然,如仇尚這樣的人,李載還是不會去用見不得人的手段。
畢竟仇尚這個人,大多時候還是向著公道說話。
他也許就是因為李載的壽宴不合規矩才站出來,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
“諸位,先行喝酒,咱們邊喝邊聊。”
“李相,您今日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想要讓李載直接攤牌。
可今日擺下這個宴席,深意是讓百官站隊,但這話不能明著說。
所以李載還在等一個人,等自己的對手到來。
而此時的水雲雅舍外,蕭放還是獨自一人來到了此地。
他站在街尾的拐角處,遠遠看向了水韻雅舍的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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