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受到林逸情緒的感染,也有些淒然。
“這是貧困山區的通病,普遍都是交通不發達,否則也不至於被帶上貧困的帽子。”祁顯釗說道。
林逸點點頭,“你剛才說的路段,具體差到了什麼程度?”
“這是條小路,差不多有兩米寬,不下雨的時候勉強能走人,下雨天連牛車都沒辦法過,基金的趙總,之前去考察的時候,就趕上了雨天,新買的酷路澤都陷到裡麵了。”
“不是吧,連酷路澤都不行?路況也太操蛋了。”
“可不是麼,所以他們隻有晴天的時候才能出門。”祁顯釗說:
“除此之外,鎮子外麵還有一條河,三十多米寬,村民在上麵搭的吊索,但也隻能勉強走人,估計城裡人見了都會害怕。”
“這條件也太操蛋了。”
“大致的情況也就這樣了,否則也不能窮成這樣子。”
林逸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幾分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抽空找你師姐,做個項目核算,看看修條路,搭座橋得多少錢。”
“不是吧,老板你還要修路造橋?雖然隻有幾公裡,但沒個上千萬,肯定是下不來的,比咱們要建的希望學校都貴。”
“但這些基建設施不解決,學校就是空殼,你得開多高的工資,才能吸引老師去那裡授課?”
“但這也有點奢侈啊。”
“放心,這錢我又不自己全拿。”林逸說道:“咱們出點,然後讓地方配套點資金,事情就完美解決了。”
“老板,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何媛媛說道。
雖然老板經常裝逼,但格局和情懷還是有的。
“這你們就不懂了,人要有超前的眼光,這就是為什麼,我是老板,你們是員工的原因。”
“超前的眼光?”何媛媛意外道:“難道你要投資那條河養魚?”
“青澀!狹隘!膚淺!”林逸說道:
“你們想想,等咱們三個死的時候,我的墓誌銘上會寫著,華夏著名愛國商人,教育家,慈善家,科學家,音樂家,帥到家,而你們的墓碑上,將空空如野。”
何媛媛:……
“空空如野我們不在乎,但你最後說的帥到家是幾個意思?誰的墓誌銘會寫這些東西啊!”何媛媛說:
“我看你的墓誌銘上,應該寫華夏著名海王,大寶劍協會榮譽會員,渣男祖師爺……”
“彆彆彆,渣男祖師爺我可擔不起,是你們彭老師,和他相比,我就是個小學僧。”
“你彆轉移火力啊。”何媛媛說道:“再說了,彭老師不是那人。”
顯然,何媛媛也知道彭興國的光輝事跡。
“我隻是提醒你,以後對我客氣點,否則等我死的時候,就叮囑我孫子,到你墓碑上尿尿。”
何媛媛:……
祁顯釗:……
好凶殘啊!
飯後,祁顯釗跟何媛媛回到了淩雲集團,林逸則開車,朝著蘇格家開去,並提前給她打了電話,讓她二十分鐘後下樓,然後一塊去學校。
鈴鈴鈴——
二十分鐘後,蘇格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到下樓了,你在哪呢。”
“路上堵車,馬上就到了。”
“快點來吧,今天風大,我都要被刮飛了。”
“說話靠點譜行麼,就你那噸位,能被刮飛了?”
“我很輕的好吧。”
“你是骨灰啊,一刮就飛?”
隨手掛了電話,林逸把車拐到了蘇格家的小區。
雖然有段時間不見了,但蘇格的打扮,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大女人風範。
白色的燕尾裙,藍色的女式襯衫,乾淨利索,還有那熟悉的渣女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