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鎮的情況,要比當初的北橋鎮強一點,但也十分有限,並不富裕。
看街上人的狀態,估計也就是維持自給自足。
但遠遠談不上富裕。
係統給自己選擇這種地方,倒也符合它的一貫作風。
“你怎麼不說話了?”
見紀傾顏一直沒動靜,林逸開口問道。
“這裡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紀傾顏悻悻的說道。
“沒想到會這麼窮?”
“不是,我想到了。”紀傾顏說道:
“因為在電視上,也時常能看到貧困山區的情況,但是等自己切身感受的時候,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因為你從未有一刻,真正的感受過貧窮。”
“那你呢,你感受過的貧窮是什麼樣子?”
“你還記不記得,我在華山醫院大夫的時候,接了一個換有sa的小男孩?”
“記得,我還捐款了呢。”
“他那時候,還患有大動脈轉位,生還的幾率不足1,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冒著風險去接這個患者嗎?”
“因為你是個善良的人呀,就算手術失敗了,也不會害怕那些流言蜚語。”
“這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林逸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
“我曾經有個妹妹,她也是這種情況。”
“呼~~~”林逸重重地呼了口氣,說:
“我記得那是我七歲的時候,當初也不懂這病是什麼,就知道那段時間的夥食很差,天天都是饅頭鹹菜,後來才知道,我媽是把錢,都拿出去給妹妹看病了,我爸還偷偷賣了點血,但沒辦法,最後還是沒了。”
“以後不許跟我說這種事了,我的妝都花了。”紀傾顏抹著眼淚說道。
“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嘛。”
“那你可以挑彆的說啊,也沒讓你說這麼傷心的事。”
“要是挑彆的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林逸說道:
“如果不是我接濟孤兒院,日子指不定什麼樣呢。”
“所以說王媽不容易,咱們以後得對他們老兩口好一點。”
“她們現在就挺好的了,昨晚上凝月給我發微信,說我媽主動拉著她去燙頭去了,最後還很大方的,把她的錢也給交了。”
紀傾顏笑的前仰後合,“我媽也是,每到過年之前都要燙頭,就好像有什麼儀式感似的。”
“對對對,而且還是那種很醜的小波浪。”
“果然,華夏的母親,都是一樣的。”紀傾顏嘿嘿的說道。
“行了,這邊的情況看完了,咱們去下麵的歡喜村,我的房子和地都在那邊呢。”
“嗯嗯。”
歡喜村距離四方鎮並不遠,大約五六公裡的距離。
對於一些體力好的中年人,步行或者是蹬三輪,都可以很輕鬆的來到鎮裡。
開了十幾分鐘,兩人到了歡喜村的村口。
這裡的景象,和之前去過的雙紅村差不多,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很多人家都是磚房,隻是規模不算大,隻能說不窮,談不上富有。
“林逸,你的房子在哪了?快帶我去看看。”紀傾顏說道。
“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怎麼還叫我名字呢?”
“我不是故意的嘛。”紀傾顏不好意思的說,“出門在外的,叫你林先生多正式啊,一點都不親密,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是你秘書呢。”
“叫老公不就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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