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林逸和張輝溝通了半個多小時,事無巨細的,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包括抓捕的時間,帶多少人來,什麼人帶頭抓捕,都做了細致的安排。
把所有的細節,都照顧到了。
掛斷電話之後,林逸沒有下車,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著。
大約又過了幾分鐘後,林逸拿著手機,給寧澈撥去了電話。
“忙著呢麼。”
“在旅裡呢,不忙。”寧澈說道:
“你要來燕京了麼?”
“不去燕京,想要找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說。”
“你和城哥來一趟金陵,等會我給你發個地址,明天中午趕到就行。”
“我去問問他的時間。”
“要是不方便,你就幫我請個假,把張超越叫來。”
“行,具體需要我們做什麼?”
“等你們來到金陵之後……”
隨後,林逸又用了二十幾分鐘,來布置自己的計劃。
寧澈聽的雲裡霧裡,不過她相信,林逸這樣安排,就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要問其他的,照做就是了。
商量完所有的細節,林逸在車裡伸了個懶腰,然後拿出手機,訂了一張去金陵的機票,然後掉頭去了機場。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壓在林逸身上的事情並不多。
原本想回家看看紀傾顏的,但為了以防萬一,最後還是放棄了。
李洪柱的事情,已經讓他吃過一次虧了。
這次不能再出差錯。
接下來的五天裡,一切相安無事。
生活如一潭平靜的死水,沒有泛起任何波瀾。
唯一值得關注的是,方誌平被爪了,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將案件公之於眾。
不過類似的事情,不會在人們的記憶中停留太久。
凶殺案天天發生,無時無刻都有人離去。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大家在情感上,都已經麻木了。
而這五天的時間裡,林逸都躲在燈塔鎮的一個賓館裡麵。
陪他在這裡的,還有寧澈和陶城。
不過陶城在另外一個房間,至於林逸和寧澈會做什麼的。
這種事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這好像是第五天了吧?”
晚上六點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人圍坐在一起吃晚上。
“準確的說,應該是第四天。”
“也對,我們是第二天動的手。”寧澈說道:
“不過這些不重要,萬一出錯了,咱們所做的準備,就都白費了。”
“不會了,我知道凶手是誰,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再次印證我的猜想。”林逸說道:
“如果他不來,大不了我親自去抓他,過程會曲折點,但結果都一樣。”
“你比我們更了解凶手,以他心裡扭曲的程度,是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推理的。”
“在人性裡,分為善惡兩方麵,如果人性的惡,沒有善的支撐,是無法在這個世界存活的。”林逸說道:
“反之也是如此,如果人性的善,沒有了惡的內核,同樣無法生存,隻是對於每個人,善與惡的存量並不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