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海的話讓林逸有點意外。
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在這樣一個時刻,他能夠站出來,讓林逸的心裡,激蕩出了一股暖流。
“跟我混了這麼長時間,把腦袋都拴在了褲腰帶上,你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的事,不需要你們了。”林逸拍了拍劉東海的肩膀:
“如果沒能把你們送回去,我的心裡也會不安,就按我說的做吧,抓緊時間。”
“但你要是遇到危險了,我們的心裡也不舒服。”劉東海說道: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華夏人,不能隻看錢辦事。”
“有你這話就足夠了,其他的等回去再說。”林逸說道:
“你們放心,能殺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不會有問題的。”
見林逸一在堅持,劉東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我們就按你說的做了。”
林逸笑著點頭。
“去吧,動作小心一點,彆讓其他人察覺了。”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嗯,去吧。”
劉東海走了,中田建司留在了林逸的身邊。
“林先生,讓他們先走吧,我留在這。”
“把我們華夏人都送走了,留你們島國人在這賣命,我林逸乾不出這樣的事。”林逸拿出了一根煙,遞給了中田建司:
“這是咱們第二次合作了,你幫了我不少的忙,彼此也都了解,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按我說的做,去準備一下,剩下的事情我親自處理。”
“好!”
中田建司離開了,林逸一個人留在船上,神情肅穆的看著遠方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連三個小時過去,此時已到了深夜。
海洋交響號沒有任何減速的跡象,朝著橫須賀港進發。
……
此時,傑拉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因為剛剛,森本純一來過電話了,說海洋交響號正在全速逼近,以對海港的安全造成了威脅。
下意識的,傑拉德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了。
如果再不做出解決,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損失太大了,沒有人能玩的起。
呼通!
“這個該死的家夥!”
傑拉德的怒火,就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控製那條船的人到底是誰!”
年輕的時候,傑拉德就是賭徒。
無論是在牌桌上,還是在職業生涯上!
在這之前,他以為自己賭對了,現在卻發現,自己竟然拿對方一點辦法沒有!
因為他意識到,對方不僅和自己一樣,也是個賭徒,最重要的是,對方不怕死!
他敢以命相賭!
而自己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傑拉德,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做出決定,就要來不及了。”
坎貝爾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此刻的他,是傾向於求和的,但需要傑拉德的命令。
“我要和他通電話!”
就像是自言自語的,傑拉德博通了林逸的電話。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認輸麼!”
“怎麼會呢。”林逸笑著說:
“再有一個小時,好戲就要開始了,但不要著急,如果你認為沒意思,我可以給你加點戲。”
“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