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師傅不讓啊。”李永年說道:
“師傅說你都走了,不讓我們麻煩你。”
“這可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林逸說道:
“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年賺的錢,估計都比不上上清宮一個星期。”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明令禁止,不讓我們跟你說這事,還跟我們說修道之人,在哪都能安身立命,不要在乎身外之物。”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進去轉轉吧。”
“嗯嗯。”
道觀的名字叫華梁觀,也是根據景區的名字取的。
剛一進來,就看到張有福,在給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遊客把脈,神情特彆認真。
哪怕看到林逸進來,都沒有終止手上的動作。
林逸就這樣默默的站在旁邊,足足等了十多分鐘,張有福才把手撒開。
看到林逸,張有福眉開眼笑。
“師弟多日不見,你看師兄是否依舊貌美如花。”
“你快彆惡心我了。”林逸說道:
“被人從山上趕下來,這種氣你還能受的了?”
“受不了也沒辦法,畢竟鬥不過人家。”
“這地方一年都收不了多少門票,女遊客也沒幾個,要是沒點其他的原因,你肯定讓他們給我打電話了。”
“師弟不要這樣說,修道之人,心無旁騖,女人在我麵前就是紅粉骷髏,師兄不是那種人。”
“都不是外人,就彆裝了。”
林逸說道:
“實話實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現在咱們一家獨大,一個月的門票流水,就好幾十萬,有人紅眼了,就把我們通通趕走了。”
“然後呢,你怎麼在這呆的這麼安穩?”
“我曾經的一位故友,一直在這裡當主持,當年我資助了他不少,現在我有難了,就到他這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能呆得這麼安穩。”林逸說道: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加上受了那麼大的氣,你肯定忍不住。”
“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張有福歎息,一聲說道:
“我這些年也賺了不少,其他的不敢說,養活他們幾個,還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年紀也大了,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東西了,就當是來這養老了。”
“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走了,咱們以後也彆聯係了。”
“聽師兄慢慢說,年輕人彆沉不住氣。”
“之所以能守在這,是因為我的那位故友,讓我幫他守著藏經閣裡的書。”
“書?很珍貴的道教典籍?”
“算是吧,雖然都是拓印本,但有很多都是挺珍貴的,而且有年頭了。”
“所以你就同意一直在這守著了?”
張有福點點頭,“在來的時候,我把上清宮裡,一些珍貴的資料都拿出來了,雖然沒錢賺,但在這也挺清靜的。”
“但問題是丟臉,咱們在這個圈子裡,都快淪為笑柄了。”李永年說道。
“你要學會像師傅一樣,心如止水,不要在乎那些虛名。”
“那我能繼承你的遺產嗎?”
“你又不是我兒子,繼承個吊毛。”張有福罵罵咧咧的說。
“我可以當你兒子,這點我不介意。”
“滾一邊去。”
罵了李永年一句,張有福看向了林逸。
“你這次突然回來,是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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