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到分局的路上，姚兆豐冷靜了不少。
他給自己規劃出了一條能夠活下的方式，但必須得找乾爹幫忙，否則自己沒有任何機會。
“姚兆豐，你承不承認，自己買凶殺人，販賣違禁品的事情。”
“不承認，我什麼都沒做，都是他們誣陷我的。”
姚兆豐沒有承認，反而是看著兩人，“我要聯係我的律師，我現在隻是嫌疑人，應該有打電話的自由吧。”
看到姚兆豐的態度，就知道他是老油條了，人家想聯係律師，這個是可以的。
劉旭把手機，遞給了姚兆豐，但後者並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看著兩人。
“兩位同誌，能麻煩你們出去一下麼，這涉及到了我的個人隱私。”
劉旭和王舒婷對視了一眼，並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
“行，你打電話聯係律師吧。”
因為屋裡有攝像頭，從外麵能看的一清二楚，兩人也不怕姚兆豐耍花樣，就起身離開了。
審訊室內，姚兆豐拿著手機，給自己的乾爹撥去了電話。
“乾爹。”
“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
聽對方的事情，應該是上了年紀。
但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乾爹我這出事了，現在在警局裡，能不能幫幫我。”
“出什麼事了，還有人敢抓你。？”
在之後的幾分鐘裡，姚兆豐把事情的經過，和對方說了一句。
但等來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乾爹？”
“你剛才說，過去抓你的人，是中海的林爺，是不是。”
“對，是他，他還說，中海不能出售違禁品，這是他定下的規矩。”
“兆豐啊……”對方歎息道：
“認命吧，你栽到這了。”
姚兆豐的神色一慌，臉色也白了起來。
“怎麼了乾爹。”
“他親自去抓的你，你就不會有翻身的餘地了，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
聽到對方這樣說，姚兆豐徹底慌了。
“乾爹，你在說什麼！難道你要讓我放棄麼！”
“如果是彆人的抓的你，這件事還有操作的可能，但抓你的人，是中海的林爺，那麼這件事，就沒有任何可操作的空間，林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對麵的人，語調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似乎有種認命的既視感。
“聽我的，坦白從寬，彆給自己找不痛快。”
“乾爹，以你在京城的身份和地位，難道還怕他麼！”
“我看你是這幾年過的太順了，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對麵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姚兆豐的心臟狂跳，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道上，還有很多你惹不起的人，甚至是我……”
“就連您都……”
“沒錯。”對麵的人，肯定的說：
“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我在京城，他在中海，但隻要他一句話，我也沒有好日子過，這就是他的能量，所以你這次，犯了不該犯的錯，惹了不該惹的人，沒有人能保住你，放棄吧，不要再聯係了，嘟嘟嘟——”
啪嘰！
姚兆豐的身子軟了，手機掉在了地上，他也像灘爛泥似的，癱到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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