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卿走進內室,見愛妻正在為愛女繡肚兜,小梅玉甜甜熟睡在逸荷身邊。漢卿走近時,正看到在夢中酣笑的女兒,心頓時融化在天倫之樂的溫馨裡。
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起秦周生昨晚說的事,不禁皺起了眉頭。
“相公為何不陪柴兄?進門來又為何愁眉不展?莫非柴兄又在辭行?”細心的逸荷注視著漢卿問。
“不是娘子讓劍月喚為夫嗎?”
“沒有呀!劍月這丫頭在搞什麼鬼?為妻這兩日在思忖梅園的第二樁喜事,但願天遂人願。”
“第二樁喜事?莫非你是說柴兄和劍月?”
“對啊!一路之上,相公難道沒有看出劍月的心思嗎?我可看得清楚。”
“劍月近日好像心思有點變化,吃不準這丫頭究竟是何心思?”
“為妻與相公感覺一樣!”
“多謝老爺、夫人對劍月的厚愛,劍月起過誓,終生護衛梅隱園,怎可糊裡糊塗陷落在兒女私情中?”
“柴英雄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心儀的人會定舶他浪跡天涯的遊子之心。”逸荷望了一眼漢卿,對劍月柔聲說。
“梅園的溫暖,定會讓他以真誠守護心中的家園和朋友的情義。”漢卿接著逸荷的話說。
“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劍月眼裡流動著淡淡的憂傷說。
“難道你對他有懷疑?”
“剛才假借夫人呼我,是怕我給他交心反受其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劍月風清雲淡地說。
“提醒的甚是!”
“將心比心,對人不設防是相公的磊落光明,但也是相公處事之短。凡事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漢卿點點頭,走出了夫人與孩子特殊時期的特彆臥室。
“賢弟和弟妹伉儷情深,柴某極為羨慕,也給了柴某很多的人生感悟。”
“梅隱園有我們一家、有劍月,應該是柴兄留下來的最好理由吧?!”
“柴某從不敢奢望能擁有賢弟這般幸福的人生。”
“老爺,秦先生來訪!”老仆人上前稟報。
“柴兄,為弟先見過秦先生,咱兄弟來日方長,下午我再約仁兄小酌。”
柴世勳其身含笑告退,心中卻在嘀咕這姓秦的究竟要乾什麼?那張圖裡有什麼?
走出客廳時候,他不由四處張望著,尋找那雙總追尋著他的眼睛,最終落寂退出。
“從這裡再鑿挖,便會湧出一眼大泉水,與六和塔後的泉水相彙合,從鳳凰山下如玉帶般流淌,便會使梅玉占儘天時、地利、人和。”
“為父的,隻要她平安,魏某並不打算走出梅隱園。”
漢卿和秦周生的談話被返回來取檀香扇的柴聽到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我弟兄喝酒從未醉過。今天就讓我們一醉方休吧!”在午後的小酌中,柴世勳頻頻勸酒。
漢卿已有點醉意朦朧了。
“那個秦先生似乎對《周易》和風水很有研究。”
“他是秦瓊的後人,秦門尚武,但他卻對武沒有絲毫興趣,倒是對文造詣很深。哎,前人根本左右不了後人的事。”
“為兄看來,他對賢弟倒是很信任,你們應該交往甚密。”
“他和仁兄一樣,對梅玉的事很上心。”
“這倒沒有看出來,還以為是在商量園中大事哩。”
“也是園中之事,也是比園中事更大之事,更是讓為弟鬱悶之事。”
“愚兄倒有點聽不懂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