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照的話,薑半夏毫不猶豫,抓起桌上的碎片就朝著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地上東西淩亂,薑半夏好幾次都差點絆倒,最後跌跌撞撞才摸爬到男人身邊。
難怪上次他對著她又啃又咬那麼久,原來是因為她的血。
“你乾什麼——”
“彆廢話,張嘴!”薑半夏摸到顧言澈的手,然後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嘴巴,將自己的手指伸了進去,“含著,有血!”
“……”顧言澈十分抗拒。
薑半夏卻道:“彆浪費了!”
這傷口好像挺深,血也留了不少。
確實讓男人的痛苦減輕了不少。
不過好像不太夠,看男人這樣子,薑半捏著那個碎片,遲疑了一下,想劃拉一下手背給他放點血,可是她怕疼啊。
不小心切個手指都那麼疼了……她本來就就氣血兩虧了……
猶豫的瞬間,沒想到男人忽然就將她拉入了他的懷裡。
一股雄性的荷爾蒙氣息瞬間鑽入薑半夏的鼻息,她的唇舌被堵住了。
男人力氣很大,箍著她的肩膀她感覺自己都要被捏碎了。
“唔——”她的舌尖被咬破了,她也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你你……你輕點……我怕疼——”薑半夏閉著眼睛,任命說道。
這樣總比直接往她身上劃拉幾個口子強點。
這男人的吻,炙熱又霸道,讓薑半夏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在某一瞬間,就轉移了她的痛楚,逐漸忘了身體的疼痛。
顧言澈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但是懷裡的薑半夏似乎失去了動靜。
他擰著眉,鬆開了薑半夏,薑半夏的身體就軟綿綿倒了下去,倒在了顧言澈敞開的胸前。
顧言澈讓唐卿儀給薑半夏檢查,原本以為她是因為虛弱才暈過去,結果唐卿儀說:“太激動了,暈了。”
“……”
“你下嘴也不知道輕點。瞧把人家小姑娘折騰的。”
“閉嘴!”
“行行行,你的人,你自己上藥吧。”唐卿儀留下一瓶藥膏,又朝著顧言澈豎起了大拇指,笑容曖昧,“還有你自己的,夠激烈啊。”
“滾!”
“好咧。”
唐卿儀離開了顧言澈房間,還貼心給他帶上了門。
顧言澈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薑半夏,臉上的紅潮未完全褪去,倒是比之前蒼白的麵色多了幾分嬌媚,眉眼緊閉著,比醒著時張牙舞爪的模樣看著溫順許多。
到底是身體虛,這一番折騰,任憑顧言澈給她上藥,薑半夏都沒醒。
給薑半夏上完藥之後,顧言澈來到洗手間,脫去襯衣,露出自己寬闊的後背。
肌理分明,線條流暢,蓄著堅韌的力量。
彆人都說他是病秧子,可事實上,他的身體可一點也不虛,隻是毒性折磨著他,確實生不如死的痛苦。
此刻他的後背上和前胸都布滿了抓痕,他咬她的唇,她就抓他的背。
小丫頭是真的一點兒虧也不肯吃,偏偏還在江北城身上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
顧言澈洗了澡,拿著藥瓶給自己上了藥,穿著睡衣走到房間,水滴順著他烏黑的發絲墜落,整個人帶著一股事後的矜貴與慵懶。
他站在床邊,幽沉的雙眸緊鎖著床上的薑半夏,半晌,關燈,離開。
可就在他轉身走到門口之際,床上的薑半夏忽然就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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