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半夏從陽台移門的倒影上看到了兩人瘋狂糾纏的身體。
他真的是一次比一次過分,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
這是薑半夏如此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被衝破的極限與羞恥,毫無心理準備,毫無情感的契合,隻有身體與身體的碰撞。
事後,薑半夏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看著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
顧言澈蹙眉來到薑半夏麵前:“你不去洗澡嗎?”
他怎麼能說的這麼直白,薑半夏頓時羞恥的腳指頭都蜷縮起來,眼中還浮現出盈盈的水汽:“我們這種不正當的關係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你不是說周一晚上嗎,今天是周末!你突然把我從宿舍裡叫出來,你知道彆人會怎麼看我嗎?!”
薑半夏說的又委屈又憤怒。
“習慣就好了。”
“我為什麼要習慣!”這些日子,薑半夏為了沈佳琪,為了薑家,一直在隱忍,她也一直努力在說服自己接受,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啊,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心酸委屈。
江北城不是東西,但是這個男人又好到哪裡去了!
薑半夏抿緊了下唇,可眼淚還是委屈的流了下來,眼神中的控訴不言而喻。
顧言澈眸光微沉,望著薑半夏聲音沙啞開口:“我以為我們之前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現在你又是哭給誰看。”
自己哭了嗎?
薑半夏趕緊伸手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臉上濕漉漉的,馬上用手擦了又擦,繃緊了身體說:“我才沒哭。”
“沒哭最好。我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的。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顧言澈在薑半夏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看得出來,他也很疲憊,但整個人坐在那裡,還是透著一股矜貴的慵懶。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無論什麼時候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薑半夏發現自己竟然望著他看呆了,暗罵自己沒出息。
顧言澈向來也是惜字如金,不欲多言,不過未免下次還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直言不諱:“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確實對你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不過危機未必不是轉機,聰明的人是懂得把握機會的,我不希望下次還發生這樣的事情。”
隨後,顧言澈便離開了酒店。
留下薑半夏一個人窩在酒店的沙發上思考,可她根本來不及細想,顧言澈前腳剛走,後腳她的手機就響了。
“姐,你快來救救我,姐,嗚嗚嗚,你快來,我好害怕……”電話那邊,傳來徐萌萌驚恐的哭泣聲,薑半夏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人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萌萌,出什麼事了,萌萌,你在哪兒?”
這時候,電話那邊換了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薑半夏是吧,徐萌萌和徐誌豪的姐姐是吧。”
背景聲是徐誌豪的哀嚎聲和徐萌萌的哭泣聲。
薑半夏眉頭瞬間擰死:“我是徐萌萌姐姐,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把她怎麼了!”
“是就行,徐萌萌現在在我們手上,要救她的話,就到摘星閣吧。僅限十二點前,過時不候。”
“摘星閣?是什麼地方?”
“地址發你手機上了,對了,記得帶上錢。光人來了可沒用。”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薑半夏拿著手機,果然,一條信息進來了,是一個地址。
她導航搜索了一下,距離這裡還挺遠的,而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馬上十二點了,要趕過去根本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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