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
看薑半夏亦步亦趨跟著自己,顧言澈回頭開口道:“怎麼,想留我。”
“……不是,我是等你走了,我好鎖門。”
顧言澈聞言,步子一頓,麵色肉眼可見沉了下來。
見他不走了,薑半夏趕緊問:“怎麼了,是不是忘了拿什麼東西。”
顧言澈看她如此殷勤,又回了客廳沙發上坐著:“你說得對,我確實忘了東西了。”
“忘了什麼,我幫你拿啊。”薑半夏臉上掛著笑。
顧言澈也對她扯著嘴角露出笑:“我忘了我已經付了錢,我為什麼要走呢。”
薑半夏立馬給他表演了一個一秒笑容消失術。
顧言澈看著她這變臉的模樣,倒是一掃之前的氣悶,暗爽了幾分,又拆開了脖子上的襯衣扣子,大刺刺坐在沙發上,與薑半夏對視著。
薑半夏的內心真的是風起雲湧,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緊張、竊喜、高興、到如今的失落。
“你耍我呢。”
薑半夏不裝了,一臉的悶悶不樂。
“過來。”顧言澈望著她說。
沒想到薑半夏抱著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兩步:“不行!不能再這裡!”
顧言澈挑眉:“那在哪裡?”
薑半夏臉上泛起紅暈,咬牙切齒,但他說的沒錯,他花了錢的,看吧,這就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在連拒絕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去房間!”
“嗬。可以。”顧言澈起身,重新回了臥室。
見薑半夏不動,他又回頭:“還是你覺得客廳更好?”
薑半夏快速將顧言澈推入了房內,並且鎖上了臥室門。
顧言澈揚了揚眉:“這麼急不可耐啊。”
薑半夏真的討厭死了他這樣貓逗老鼠一樣的玩法:“很好玩嗎?”
說完就走到了顧言澈的麵前,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來吧。”
顧言澈看她壯士斷腕一般的神情,蹙了蹙眉,伸出手,往她的額頭上用力一彈。
“啊——”薑半夏吃痛,睜開眼望著顧言澈,“你做什麼。”
“你做什麼,上斷頭台嗎?”
“有區彆嗎?”
顧言澈盯著薑半夏點了點頭:“很好,過來。”
他走向桌邊,指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說:“看看。”
“什麼東西。”
“鑒於你服務態度不好的問題,我做了細分,你看看,要是沒問題就簽個字,我希望我們可以嚴格按照標準來執行。”顧言澈這次找薑半夏,也算是有備而來。
隻是剛才差點被氣走了。
薑半夏拿起桌上的這份文件先是粗略掃了一眼,而後眼睛越瞪越大,因為裡麵的條款內容真的是太——太超乎她的承受能力了。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要和我生個孩子?我的血不夠難道你還準備拿孩子做你長期的移動血包?你也太殘忍了吧。而且這到底什麼霸王條款啊,我後麵必須隨叫隨到?!”
“你覺得什麼樣的工作配得上十萬一月的月薪?”
薑半夏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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