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等等我。”
薛婉清回過頭,看著顧明月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微微蹙眉。
顧明月一看她的表情就捂著自己的臉嚶嚶啜泣起來:“媽……”
“行了,大晚上的,彆在這兒哭。”
兩人去了顧明月房間。
顧明月的眼淚立刻大顆大顆往下落:“媽,你打我。”
“做錯事情就該受懲罰。”薛婉清一邊責備著顧明月,一邊又讓人去準備了冰塊,給她敷臉。
顧明月辯解道:“又不是我動手做的那些事情。”
“不是你做的,但也是你默許的,在自家宴會上鬨出這種事情來,你以為你教訓了她,實際上就是丟了自己的臉,還給了顧言澈借題發揮的機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顧言澈這條路你是走不通了,趁早放棄吧。”
“為什麼啊,媽,我喜歡他!我想嫁給他!”
薛婉清沒好氣伸手指了指她的額頭:“你說嫁就嫁!顧言澈對你沒意思,你還上趕著倒貼,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外麵男人是死光了嗎,你非得在他這個病秧子樹上吊死。”
顧明月被罵的不敢還嘴:“可我真的好喜歡他……”
“喜歡他什麼,喜歡他中毒,喜歡他短命嗎?現在他擺明了要和你哥爭,你覺得他還能看上你?這麼多年,他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過,更何況這個節骨眼,上次不成你就失去機會了,趁早清醒點。好好的福不享,非得自找苦吃是不是。”
顧明月淚眼汪汪:“那我們接下去要怎麼辦。”
“當然是先下手為強。”
“阿嚏,阿嚏——”
顧言澈毫無征兆打了兩個噴嚏。
唐卿儀馬上一臉嫌棄離他遠了點:“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自己身體好得很。我看就是嘴硬。”
顧言澈揉了揉鼻子:“那可未必。”
唐卿儀點頭:“說得是,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畫個圈圈詛咒你呢,是吧。”
顧言澈笑而不語。
唐卿儀卻提醒道:“你今天做得那麼明顯,顧司夜精明的很,你小心他盯上薑半夏。她現在既是你的救命稻草,也是你的致命傷,若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你就真的玩完了。”
顧言澈瞪了唐卿儀一眼:“你才玩完。”
“忠言逆耳啊。不過你家老爺子要是你現在那麼努力造小人,應該很高興很欣慰。說不過老爺子覺得你沒指望了,就努力培養你這下一代了。”
“你這烏鴉嘴,就不能盼我點好。”
“放心,禍害遺千年,你死不了。”
顧言澈嗤笑了一聲。
外麵突然傳來阿照的聲音,說有重要情況彙報。
顧言澈讓阿照進來。
阿照進來後,開口:“先生,剛剛收到消息,顧司夜派人去調查薑小姐了。”
唐卿儀挑了挑眉。
顧言澈眉心一擰,對著阿照吩咐了幾句。
“是,先生,我這就去辦。”
阿照一走,唐卿儀便開口:“看吧,顧司夜可不是普通人,他的嗅覺異常敏銳,你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有所察覺,你也要早做打算。行了,不早了,薑半夏還在等你呢,趕緊睡覺去。”
顧言澈回到自己臥室。
看著橫七豎八睡在他床上,玉體橫陳的女人。
這叫等他?
不過薑半夏穿著他的襯衣,因為睡相不好拉高了襯衣的下擺,那兩條纖細修長的美腿此刻正壓在被子上,明晃晃在他眼前晃。
顧言澈突感一陣口乾舌燥。
拉過被子將她身體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