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課,大家陸續離開教室。
薑半夏和江攸寧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季斯年叫住了她:“薑半夏同學,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江攸寧連忙和薑半夏說:“那我先回去了。”
薑半夏點了點頭,跟季斯年朝他辦公室走去。
季斯年如今已經換了個單獨的辦公室。
“對不起,季教授,今天課堂上不是故意的。”
進了辦公室後,薑半夏便開口解釋。
季斯年點了點頭,卻上下打量著她,看到她嘴角的傷,便皺眉關心道:“我不是因為課堂上的事情找你的。昨晚宴會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昨晚給你發信息,太晚了我也不方便繼續追問,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季斯年昨晚給她發信息了?
薑半夏剛才看過手機了,沒有信息啊。
不過現在她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感謝道:“謝謝季教授關心,我挺好的。”
“昨晚是顧言澈救了你。”
“嗯,是的。”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因為昨晚上落水之後,禮服沉重,拖著薑半夏往下沉,其實沒多久薑半夏就失去了意識。
所以對於顧言澈救她的過程,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清楚。
但她摔下去之後,周圍的人全部都無動於衷。
唯獨顧言澈二話不說跳下去救了她。
顧言澈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昨晚上沒有他及時出手相救,她或許就直接交代在那裡了。
想起這個事情,薑半夏還是有些感動的:“還是應該好好謝謝他。”
季斯年卻在一邊說:“他救你,不過是為了向顧司夜發難罷了。他的目的,是顧家的繼承人位置。”
薑半夏蹙了蹙眉。
其實昨晚在宴會上,對於顧言澈和顧司夜的關係,薑半夏多少也有所耳聞。
“顧言澈本來就是顧老爺子的親孫子,顧司夜就算能力再出眾,畢竟不是真正的顧家人。那顧家繼承人的位置,本來不就應該是顧言澈的嗎?”
薑半夏抬頭望著季斯年,似疑惑不解。
季斯年一時語塞。
薑半夏接著微笑道:“季教授,雖然我不懂這些豪門恩怨,但我覺得顧家養了顧司夜和顧明月兄妹這麼多年,做人應當懂得感恩,不應該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顧言澈才是顧家血脈,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除非是他自己不要,否則那個位置就該是他的,誰也不能和他搶,你說是不是。”
沒想到薑半夏竟然幫著顧言澈說話,季斯年坦言:“養子和親子在法律上擁有同樣的繼承權。”
“但是畢竟親疏有彆,顧老爺子還在,對於顧家財產如何分配,我認為主要還是看顧老爺子的意思。所以不應該說顧言澈是為了那個位置故意向顧司夜發難。”
察覺季斯年神色有異,薑半夏開口道歉:“對不起,季教授,我不是故意反駁你,隻是覺得顧言澈其實也挺可憐的,而且他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辦公室外,顧言澈準備開門的手一頓。
沒想到竟然會聽到薑半夏這番維護自己的話。
季斯年望著薑半夏,半晌後道:“你說得對,剛才是我失言了。”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薑半夏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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