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現在就是個炸藥桶,一點就著,不想死的你就離我遠點,免得我把你一起帶走!”
“嗬,你不是說我們是一根繩上蚱蜢,我的命拽在你手裡,你死了我也不能獨活,那你炸了,可不是得把我一起帶走。”
“這麼說來我要死了你還得給我殉情了。”
薑半夏雙手抱胸,滿臉的諷刺。
今天的她,渾身上下就像一隻刺蝟,紮滿了刺。
顧言澈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那走吧。”
他抓起她纖細的手腕就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你先放開我。”
薑半夏掙紮著,但沒有掙脫開。
直到被顧言澈塞入停在門口的車裡。
顧言澈吩咐阿照:“開車。”
車子緩緩駛入車流,薑半夏皺緊了眉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殉情啊,不是你說的,你看看想去哪裡殉,平江還是翰山山頂?落日崖也行啊。你選一個吧。”
“你瘋了。”薑半夏聽到他說的這些地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死你去死吧,我還不想死呢。”
“那不行,我一個人去死到了下麵多孤單啊,我不得找個人陪我一起上路啊,這樣到了下麵也不孤單,你說是不是。”
越說越離譜。
薑半夏望入顧言澈漆黑的眸底伸處,那裡仿佛浩瀚深淵,深不見底,她感覺他像是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
“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你倒也不必當真。”薑半夏乾笑了一聲。
“這就慫了?”
“你才慫呢,我昨晚就死過一次了,現在不想死了。”
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薑半夏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再說她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即將大學畢業可以迎來自己的新生活,為什麼要去死!
突然討論這生死的問題,莫名有些沉重,薑半夏忽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手機裡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什麼叫不堪入目的照片,我不過是真實的記錄了昨晚床上發生的事情,免得有人第二天早上起來不認賬。真要說不堪入目,那也是你不堪入目罷了。”
薑半夏氣得捏緊了拳頭:“還有昨晚季教授給我發了信息,那信息也是你刪的是不是!你都給他說什麼了!”
“信息?什麼信息。”顧言澈反問,看起來毫不知情的樣子。
“嗬。”薑半夏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了一聲,“你就裝吧,除了你,還有誰動過我的手機!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
顧言澈一臉的雲淡風輕,交疊著雙腿坐在那裡,氣定神閒。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顧言澈目視前方,薑半夏則望著窗外,看似誰也不理誰。
阿照負責開車,忽然右側有一輛車子上來超車。
但是兩車距離太近,硬擠進來,眼看著兩車要相撞,阿照隻好一個急刹車,將方向盤往左一打。
“啊——”薑半夏的身體瞬間被往左一甩,摔倒了顧言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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