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蕙蘭和顧言澈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看著顧言澈臉上的傷,季蕙蘭和他道歉:“對不起啊,阿澈,昨天的事情真的是太抱歉了。”
“你這是替季斯年道歉嗎?”
季蕙蘭點頭:“是啊,昨天斯年真的是太衝動了,你彆往心裡去。”
“他自己沒有嘴嗎,還是說他才三歲,道歉還需要人替。”
顧言澈生硬的語氣讓季蕙蘭一愣,微張著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阿澈——”
顧言澈停下腳步,望著季蕙蘭:“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是為了季斯年道歉的話,那就不必了。讓他自己來。”
季蕙蘭一時啞口無言。
這次顧言澈態度強硬的讓她無所適從。
“好了,你也不必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已經和季叔說清楚了,若是要退婚,也隻能由宋家來退,然後你們就直接去申請破產吧,免得後麵麻煩。不用送了,我走了。”
顧言澈轉身離開,季蕙蘭站在原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曾經,她折服於顧言澈這般殺伐果決絲毫不留情麵的冷峻和從容,萬事儘在掌握的氣魄與決然。
卻不想有一天,他會將這份絕情用在她的身上。
所以隻有宋知宜真正得到了他的偏愛,而她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區彆,對嗎?
夜晚。
和萌萌一起吃了飯。
收拾好餐桌,又陪萌萌寫完作業,已經挺晚了。
薑半夏讓萌萌去睡覺,但萌萌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了,萌萌,你有事?”
“我答應了姐夫不說的。”徐萌萌神情有些為難,“但我覺得應該告訴姐姐。”
薑半夏在她身邊坐下來:“那你就說吧,我保證不告訴他。這樣他就不知道了。”
“嗯。”
徐萌萌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薑半夏。
“早上姐夫送我去上學的時候,後麵一直有車子跟著我們,他說是他朋友,但我看到了,是季教授。下車的時候他和我說,若是季教授來找我問我們的關係的話,要說不認識。還要我告訴季教授,讓他離我們遠點,否則我們會有危險的。然後放學之前季教授真的來找我了,問了我和姐夫的關係。”
“……那你怎麼說的?”
“按照姐夫教的說的。然後季教授又憤怒又失魂落魄地走了。”徐萌萌望著薑半夏,“姐姐,我說謊了,是不是做錯了?”
薑半夏安慰徐萌萌:“沒有,你沒錯。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比真相更容易讓人接受。好了,姐姐知道了,睡覺吧。”
徐萌萌鬆了口氣,對薑半夏說:“好,沒有秘密了,現在我能睡著了。”
薑半夏原本想法信息指責一下顧言澈,怎麼能教孩子說謊呢。
但是萌萌答應他不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一發,不是等於出賣了萌萌嗎?
最後薑半夏將編輯了一半的信息刪了。
算了,就當不知道吧。
她重新打開筆記本,寫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