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半夏趕緊打開後座車門,季斯年將徐萌萌放入後座,薑半夏也立刻跟著上了車。
白色的毛巾已經被鮮血染紅,徐萌萌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意識模糊。
薑半夏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疼又心碎:“萌萌,你彆睡,你和姐姐說話,萌萌……”
晚高峰車子太多了,根本就開不快。
季斯年是真的見縫插針,讓薑半夏抱著徐萌萌坐好,還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才勉強把車開了出來。
但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到醫院的時候,徐萌萌臉都白了。
季斯年把車丟在門口,就抱著徐萌萌衝入了急診室:“醫生,醫生,快來——”
護士很快推了推床過來。
季斯年把徐萌萌放上去。
醫生過來給徐萌萌做檢查,薑半夏站在一邊告訴醫生:“她撞到了茶幾的尖角,流了很多血,醫生,你救救她,救救她——”
“好的,我們知道了,你彆緊張,你們先在外麵等著。”醫生和護士合力推著徐萌萌往急救室裡麵去。
薑半夏也想跟進去,但被季斯年攔了下來。
季斯年按住她的肩膀,對她說:“半夏,你冷靜點,萌萌隻是受了點傷,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們不要耽誤醫生救她,你先在外麵坐會兒休息一下。”
他扶著薑半夏到一邊的扶手椅上坐下。
薑半夏也稍微冷靜了一些,對著季斯年說:“謝謝你,季教授,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都是舉手之勞,你彆擔心。”
薑半夏捂著臉點了點頭,內心自責又懊惱,沒有照顧好萌萌,可抬眼看到季斯年的白襯衣都被染紅了:“抱歉,把你衣服都弄臟了,我回頭賠你新的。”
“不要緊,洗一下就好了,隻是萌萌是怎麼受傷的,怎麼會撞得那麼嚴重?還有你身上,怎麼也有傷?出什麼事了?”季斯年心細如發,觀察的十分到位。
這邊,顧言澈今晚有個十分重要的飯局。
約了顧氏幾個重要股東吃飯。
他們來是來了,隻是各個態度十分倨傲,全然沒有把顧言澈放在眼裡的樣子。
一個個坐在那兒,都等著顧言澈給他們端茶倒水。
麵對他們的刁難,顧言澈隻是輕笑一聲,便拿起酒瓶,給他們都倒了酒,姿態放的很低,給足了眾人麵子。
幾人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果然,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嫩小子罷了。
沒有根基沒有勢力,就仗著老爺子的那點寵愛,就想拿捏他們,真是做夢!
“阿澈,你看你又是端茶又是倒酒的,倒是把我們都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各位是長輩,我是晚輩,這都是應該的。來,劉叔,吃菜吧,嘗嘗你最喜歡的紅燒鮑魚,我這可是用的頂級黑金鮑,你看看味道如何?”
劉榮光看了眼盤子裡碼的整整齊齊的肥碩鮑魚,眼睛都挪不開了,拿著筷子夾起一個放到嘴裡。
鮑魚浸透了湯汁,鮮嫩又有嚼勁,真的是人間極品。
吃了一個想吃第二個,劉榮光的眼睛在那盤鮑魚上麵根本挪不開,可是嘴裡卻說著:“味道也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