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澈回到沁園。
“你回來了。”
正好遇到了也剛從外麵回來的唐卿儀。
不過唐卿儀看起來興致不高。
見顧言澈沒有開口的意思,唐卿儀忍不住:“你都不問問我結果嗎?”
“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還用得著我問嗎?”
“……你就真的一點不著急啊。”
“急有用的話,我恐怕已經投胎好幾回了。”
唐卿儀哀歎一聲:“好吧,我去調查了現在住的那戶人家,也向他們打聽了上戶房主的信息,結果去查了後發現,他們隻是臨時租給那個瘋老頭的,那個瘋老頭簽了十年租約,但是沒有住滿十年就突然走了。他們也是等滿了十年以後,才把房子賣了的。而且當時簽的租約隻有日期,因為那老頭是一次性付清的租金。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那就說明我命該如此。看開點就好。”
顧言澈平靜說完,朝著地牢方向走去。
“這麼晚了,你還去地牢乾什麼。”
“你要一起去嗎?”
唐卿儀想到地牢裡麵的情形,便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忙活一天我還沒吃飯呢。我先去吃東西。你彆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我不擔心。”
“……”
顧言澈下了地牢。
裡麵的徐誌豪和柳蘇然都快被嚇尿褲子了。
尤其是徐誌豪,耷拉著胳膊蜷縮在角落裡,真是嚇得不輕。
看到顧言澈逆光中走來,便如同看到阿修羅一般,渾身戰栗起來。
“彆過來,你彆過來……”他立刻躲到了柳蘇然身邊去。
柳蘇然張開雙臂擋在徐誌豪麵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沒抓到這裡來!”
看柳蘇然母雞護犢一般護著徐誌豪,顧言澈笑了。
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他伸了伸手,阿照拿了一把錘子過來放在他的掌心。
“我剛才,去醫院看萌萌了。”顧言澈幽幽說著,嘴角是殘忍而嗜血的笑意,“額頭上縫了三十幾針,我答應她,要幫她討回公道。”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看到顧言澈打開牢房門,拿著錘子走進來,柳蘇然和徐誌豪的身體都戰栗起來。
“我就是好奇,哪隻手推的萌萌?”
“她,她推得!”徐誌豪毫不猶豫把柳蘇然推了出來。
柳蘇然震驚愕然,可是看顧言澈這麼不好惹的樣子,隻能硬著頭皮說:“徐萌萌是我生的,就是推了一把而已,誰知道她會磕到頭啊,隻能說她運氣不好,再說不是沒生命危險嗎。”
“原來在你們眼裡隻要沒生命危險就可以為所欲為啊。那挺好的。”
顧言澈說完,手一鬆,手上的錘子就重重落了下來。
手骨碎裂的聲音傳來。
柳蘇然驚恐瞪大了眼。
她都感覺不到疼痛的感覺了。
但是耳邊響起了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是徐誌豪發出來的。
她木然低頭一看,發現剛才顧言澈砸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徐誌豪的!
“誌豪——”
徐誌豪撕心裂肺的痛哭:“媽,救我——”
柳蘇然肝膽俱裂:“你怎麼敢……”
“你們都敢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