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半夏進了季斯年的辦公室。
雖然沈佳琪和戚漫漫她們在外麵,但薑半夏還是沒有把門關上。
季斯年看著她的舉動,並未說什麼,隻是將目光落在了薑半夏的脖子上麵。
是一條纖細但款式非常精致的項鏈。
這也是薑半夏前兩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的。
雖然顧言澈什麼也沒說,但薑半夏知道,是顧言澈半夜偷偷給她戴上的。
之前顧言澈也送過一條名貴的鑽石項鏈,被薑半夏婉拒了。
畢竟這麼奢華的東西,她壓根沒機會戴出去,而且太過貴重,她也不能收。
所以便有了這條項鏈。
精致但日常。
而且上麵還有一個小小的福袋和幾個蓮蓬,寓意著福氣滿滿和好運蓮蓮的意思。
也許她開心的並不是收到禮物本身,而是送禮之人準備禮物時候的那份心意。
很明顯這是顧言澈精心替她準備的,所以薑半夏非常喜歡,甚至有些愛不釋手。
“季教授,你的作業呢。”薑半夏開口問道。
卻聽季斯年道:“項鏈很漂亮。顧言澈送的吧。”你之前戴的銀鎖呢。”
季斯年抬起頭,和薑半夏四目相對。
他的回答和她的問題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但薑半夏還是點了點頭。
季斯年手指微緊,又問:“那你之前戴的那個銀鎖呢。”
想到之前季斯年還撿到過自己的那個銀鎖,薑半夏還是回答:“那個銀鎖不小心被壓得變形了,我就收起來了。”
“是收起來了還是扔了?”
季斯年突然一個大步朝著薑半夏靠近。
薑半夏心神一凜,往後退了兩步,又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才開口道:“季教授,你這是何意?”
她不明白季斯年的反應為何如此大。
“你不是說那個銀鎖對你很重要嗎,那怎麼就這麼輕易被取代了呢。還是說,其實你心裡壓根就不在乎,那隻是你用來敷衍我的?”
薑半夏心中更是不解:“季教授,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敷衍你?那銀鎖對我確實很重要,我從小戴到大,是故人所贈。可是時間總是不能的在往前走,我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再說了,我隻是沒有戴罷了,並不代表我忘記過去的事情了啊。”
“可是你不戴著,他又怎麼找得到你?”
“他?誰?”薑半夏望著季斯年,越發狐疑,“季教授,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你在說什麼,什麼他?”
季斯年握緊了手上的拳頭,話到嘴邊呼之欲出,可又硬生生壓下去:“沒什麼。”
然而他越是這個反應,薑半夏就越是懷疑:“季教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還是說,你認識那個小哥哥?”
話一出口,薑半夏也被驚呆了。
但更往深了想,這件事情,隻有她和那個小哥哥知道。
季斯年認得那個銀鎖,所以唯一的解釋是——
答案也到了薑半夏的嘴邊,然而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溫潤輕柔的女聲:“斯年,你好了嗎?”
是宋知宜來了。
薑半夏立刻轉過身,衝著宋知宜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