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薛婉清也被推到了一邊,額頭磕在一邊的椅子上。
“媽——”顧司夜匆匆趕來,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麵,立刻上前阻止了薛沉。
即便如此,顧鈞成也被打的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
薛婉清的額頭也受了傷,血流不止。
薛沉還不解氣,但是被顧司夜打倒到一邊,他還要爬起來,顧司夜伸出腳,用力踩住他的手腕,薛沉動,他踩得就用力幾分,神情也更為冷峻。
叫目眥欲裂的薛沉越發齜牙咧嘴的。
那邊薛沉的老婆看到薛沉被顧司夜踩在了腳底下,又馬上朝著這裡衝了過來,口中嚷嚷著:“住手,顧司夜,你給我住手!你們傷了我兒子,現在還想要傷我男人,我和你們拚了!”
顧司夜擰緊了眉頭,他可以對著薛沉出手,可蘇眠是女人,顧司夜不好出手,隻能一個眼神掃過去。
顧司夜本來就十分具有威懾力,蘇眠還是很怕他的,沒想到這一個眼神,讓蘇眠心神一凜,理智恢複了不少,還真的沒敢對顧司夜造次,硬生生收住了自己的手,但看著地上的薛沉,她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
“哎喲,你們顧家欺人太甚,沒法活了,沒法活了啊——”
這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向來是顧司夜最頭疼的。
薛沉也跟著嚎起來。
場麵極度混亂,而且嘈雜聲引來了其他的醫生和護士,示意他們安靜,這裡是手術室門口!
“抱歉。”顧司夜收回自己的腳,對醫生和護士說,“我馬上處理。”
醫生和護士皺著眉頭離開後,顧司夜就冷冷看著地上的薛沉和蘇眠:“鬨夠了嗎?你們在替薛懷瑾哭喪嗎?那就留著點力氣,晚點再哭。”
哭喪二字,真的是在薛沉和蘇眠的心口上紮刀子啊。
薛婉清也捂著額頭來到顧司夜身邊,示意顧司夜少說兩句,然後又對薛沉和蘇眠道:“懷瑾手術還沒結束,你們兩個在這裡鬨什麼,影響了醫生的手術怎麼辦!”
蘇眠一臉的委屈,眼淚刷刷流,還想哭,但是一想到還在裡麵手術的薛懷瑾,隻能抹著淚說:“這刀子不紮在你們身上,你們當然可以站在這裡說風涼話!懷瑾可是我們薛家的命根子啊,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肯定不會放過顧言澈的!還有你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
“蘇眠,你這說的什麼話,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們的,你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薛婉清不服爭辯道。
“我不管,我的兒子不能有事——”蘇眠開始撒潑打滾。
“你簡直不可理喻!”薛婉清也被氣得不輕,一生氣頭上的血就流的更多了,但是看到還在地上呻吟的顧鈞成,薛婉清趕緊跑了過去,“鈞成——你怎麼樣啊,鈞成,你沒事吧?”
兩個撒潑打滾,兩個負傷。
還有一個在裡麵搶救。
顧司夜沉著臉收拾殘局。
等他把人都安頓好,薛懷瑾的手術還沒結束。
這個晚上,注定是不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