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怎麼會來?”蘇眠站在病房外麵,雙手不安來回攪動著,又著急又擔心,“這懷瑾才剛醒,警察就對他做筆錄這麼長時間了,他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啊。薛沉,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哎呀,現在這個時候,我能有什麼辦法。”薛沉也頻頻朝病房裡麵張望,但什麼都看不到。
“你就會說你能有什麼辦法,要你有什麼用!”蘇眠生氣轉向一邊的顧司夜,“阿夜,懷瑾現在變成這樣,我們才是受害者啊,該報警的人是我們啊,你不是認識警察局長嗎,你幫我們想辦法,這事兒我們和顧言澈沒完!”
顧司夜擰著眉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顧言澈他們既然報了警,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事情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解決的。
“阿夜,你是不是不想管這事,我告訴你,懷瑾的後半輩子,你們都是有責任的!”蘇眠怕顧司夜撒手不管,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這是當我們姓顧的好欺負你吧,都爬到我們頭上拉屎來了!我們有什麼責任!”
顧司夜的身後傳來顧鈞成的厲嗬。
他昨晚被薛沉傷成這樣,心中的火還沒壓下去呢,剛聽說這邊的情況,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又聽到蘇眠這番強詞奪理的話,頓時怒上心頭。
薛沉轉過身,看著一臉傷的顧鈞成走來,內心忽然有些發怵,拉了拉蘇眠的袖子,示意她少說兩句。
蘇眠一把甩開薛沉的手,生氣道:“拉什麼拉,我說錯了嗎!是顧言澈把我們懷瑾害成這樣的,他是顧言澈的爸爸,他當然是有責任的,是你們顧家欠了我們懷瑾的,當然要對我們懷瑾下半輩子負責啊!”
蘇眠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嗓音不自覺的拔高起來。
“強詞奪理!警察還在裡麵做筆錄呢,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還沒調查清楚呢,就妄圖讓我們顧家負責!你們哪來的臉!”顧鈞成的怒吼聲讓薛沉和蘇眠同時不滿起來。
蘇眠生氣對著薛沉道:“你啞巴了啊,你倒是說句話啊,任由他們這麼欺負我們是不是!”
“姐夫,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了啊,什麼叫我們哪來的臉啊。”薛沉馬上對著顧鈞成道,“是你兒子毀了我兒子下半輩子的幸福,害的我們薛家斷子絕孫了斷子絕孫了!這麼天大的事情,你竟然還推得一乾二淨!!!”
“那也要看阿澈為什麼廢了他!”顧鈞成吼道,“你兒子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就他那慫樣,被廢也是早晚的事情。”
“顧鈞成,你說什麼!你說誰慫樣——”薛沉聽到這話直接撲上去又要對顧鈞成動手,幸好顧司夜站在一邊眼疾手快,立刻把人攔了下來。
“住手!”顧司夜嗬斥。
薛沉推開顧司夜的手:“阿夜,你放開我!你聽到他說的什麼混賬話,這事兒我和他們顧家沒完!放開我!”
但是顧司夜緊緊按著薛沉的胳膊,任憑薛沉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顧司夜的鉗製,而且很快,薛沉的麵色都變了。
“阿夜,你吃裡扒外,你——”
薛婉清也在這時候趕了過來,看到顧司夜和薛沉的對峙,趕緊說道:“阿夜,這是乾什麼,先放開你舅舅,先鬆手。”
顧司夜冷冷收回自己的手,薛沉麵色鐵青,但是一對上顧司夜的眼神,就敢怒不敢言,最後隻好將火氣都撒在了薛婉清身上:“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
薛婉清嗬斥道:“你也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薛沉悻悻然閉嘴,蘇眠想上前說什麼,但這時病房門打開了,警察從裡麵走了出來。
蘇眠和薛沉立刻圍了上去:“警察同誌,你聽我說,你看到了,我兒子才是受害者,他都被人害成這樣了,我要報警,我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