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搖頭:“我得想個法子避免口水攻擊。”堅持一節課,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虞綽就看著虞汀汀蹲在地上,撿了個小樹枝在地上戳啊戳,戳了一會兒她眼睛一亮,站了起來,噠噠噠就往課室的方向跑。
跑進課室後,她走到她的桌子跟前,把那厚重的桌子輕鬆搬到了牆角。
虞綽震驚於她的力氣,但一想到虞汀汀連妖都能殺,搬個桌子好像也沒什麼。
“自己私自調動位置是不行的,等會兒夫子來了,還是會給你搬回來。”
虞汀汀眼裡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我有辦法說服夫子讓我做這裡。”
虞綽問她什麼法子,她還賣關子。
到了上課時間,夫子來了後果真生氣的讓人給虞汀汀把桌子搬回原位。
虞汀汀舉起手,乖得不行的道:“夫子,上課的時候有很多同學不專心,我坐在這裡可以幫您看看有誰沒有好好聽課,然後告訴您。”
“我一想到夫子您既要辛苦的給我們講課,還要時不時去看大家都有沒有好好學習,就總想為您分擔一點。”
“但我還小,我也乾不了什麼,隻能當夫子您的眼睛。”
瞧瞧,多麼體貼的學生?
夫子聞言,差點來個淚灑當場,當即就允了虞汀汀坐在那裡。
虞綽偷偷的給虞汀汀豎了個大拇指:牛。
虞汀汀笑出一口小米牙。
但課室裡那些平常不好好聽課的同學就不高興了,這個新來的也太狗腿了吧!
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跟夫子關係好,以及打小報告的,虞汀汀很明顯踩中了他們的雷點。
元鳩見狀,心思微動。
他不敢主動去招惹虞汀汀,跑虞厲珩報複,但他可以慫恿這些人去欺負虞汀汀啊!
若是虞汀汀敢像打妖怪那樣打同窗,肯定會被趕出書院。
元鳩樂得差點笑出聲,虞汀汀看他那蠢兮兮的樣子,都懶得說他,礙眼的挪開視線。
然後她就發現他們這課室的格局有些不對,先前因為能上學了太興奮,外加一直被口水攻擊,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其他的東西。
這會兒坐在課室的斜上方,一眼就能看清楚課室的全貌。
他們的課室是四四方方的,也很寬敞明亮,乍一看沒什麼問題,是極好的風水。
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風水的確是好,但潤澤的卻不是這個書院,也不是在書院的人。
而且好似還在汲取一些東西。
為什麼說好似,是因為她隻看到了這一點,其餘的不能確定,於是等到中午放學,她跟著虞綽去吃飯的時候,就順道觀察起了書院的布局和情況。
“表哥,書院近幾年來,可有出過什麼厲害的學子嗎?”
虞汀汀若是問旁的,虞綽或許不知道,但問這些雜事,他就很清楚了:“沒有,一個都沒有。”
“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個書院就是國子監的反麵教材,從我們書院出去的,要麼是紈絝,要麼是廢物,要麼就是貪官。”
他兀自嘀咕道:“咱們書院的夫子其實也不錯,有不少大儒,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一個有出息的。”
虞汀汀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書院的風水是被人動過了。
這個書院的夫子的確都不錯,若不然虞厲珩也不會允許她來,京城那些人家也不會把孩子往這裡送。
對繼承人寄予厚望是一回事,但也不會想家裡出混賬和拖後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