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抿了抿嘴,死也不能在這裡死。
不知過了多久,“醒了,瑾郡王醒了。”
蘇明瑾費力的掙開眼睛,冷,好冷,這是哪裡?閻王殿嗎?他死了?他死後還能再見到那個女人嗎?
她那麼絕決剛烈,死生不複相見。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瑾兒,你總算醒了,感覺如何?”
蘇明瑾的思緒極度混亂,愣住了,“父親,您怎麼還活著?”
蘇昊之:……
“你怎麼了?燒糊塗了?”
蘇明瑾渾身難受,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腦子疼的像是要炸開了,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他迷茫的目光飛快的在眾人臉上掠過,
忽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怔怔的,癡癡的,眼眶漸漸紅了,“夫人,我好想你。”
所有人看向寧知微,啥?夫人?
寧知微的心一跳。
蘇明瑾眼眶紅紅的,彆提有多可憐了,”夫人,你彆不理我,我知道我錯了。“
如一道驚雷砸在寧知微的頭頂,心神大亂,這語氣這神情不對勁,難道他……也重生了?怎麼會這樣?
“病的不輕啊,晦氣。”
扔下這句話,她扭頭就走。
糟糕,麻煩大了,計劃有變,很多東西都得調整,他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蘇明瑾想叫住她,但喉嚨像塞了冰塊,腦袋越來越暈,最後徹底暈了過去。
皇宮,大太監送上幾份折子,“皇上,這是芙蓉園送來的折子。”
“什麼?蘇明瑾跳湖欲陷害靜寧縣主,容靖將人救起來,反被蘇昊之恩將仇報,將劍瘋砍兩人,這都什麼事呀?”皇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離譜,太離譜了。
他忍不住看了又看,是蕭臨風的親筆啊。
他又拿起容靖的折子,好的,是這麼一回事。
他又拿起寧知微的折子,她跟前麵兩位簡潔的畫風不一樣,絮絮叨叨,夾帶著個人感情色彩,連她怎麼罵蘇昊之都寫上了。
皇上看了又看,眉頭緊皺,蘇昊之肯定有問題,雖然明裡暗裡都查不到什麼。
但,正是如此,才讓他更加懷疑,更加心驚,也不敢擅自動手,這得藏的多深。
兩百年的苦心經營,不知積累了多少資本,不知備了多少暗手。
他得徐徐圖之,一擊即中,將所有勢力連根拔起。
“蘇明瑾醒了,派薑太醫過去看看。”
大太監暗暗心驚,這是皇上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是。”
“讓皇後賞點珠寶給寧知微,安撫住她,將蘇昊之父子暫時拘在芙蓉園,哪都不能去。”
寧知微非要將蘇昊之父子轟走,但天寒地凍,蘇明瑾病情嚴重,不能挪動。
皇上輕敲桌麵,“伴伴,你說,駙馬真的隻有一個兒子嗎?”
大太監心裡一凜,“駙馬這些年到處遊山玩水,不好說。”
若,真的是前朝皇室餘孽,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個兒子,怎麼也得生個十幾個。
“將駙馬走過的每個地方都過一遍,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
芙蓉園
寧知微眉頭緊皺,思來想去,把周鴻燁叫來,“東西還沒有運完嗎?”
之前,趁裝修采買時偷渡出去了一部分。
周鴻燁見她的臉色不對,輕聲回道,“金子還有一半,武器還有三分之二,時間來不及,現在人多眼雜,更不好操作了。”
東西實在太多,還得防著人。
寧知微握著茶杯,心思飛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我沒有猜錯,芙蓉園應該有暗道,你想辦法盤查一下。”
“什麼?暗道,您確定嗎?”周鴻燁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