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微深黯人性,直說,哪有自己猜出來的更有說服力?人隻會相信自己的判斷。
皇上神色肅穆的盯著容靖看了半晌,忽然喝道,“笑。”
容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虛弱,蒼白,無力,疲憊,還有一絲淡淡的厭棄,對自己,對這個世界。
皇上腦海閃過一張強顏歡笑的臉,明明笑不出來,還在勉強自己笑,笑不達眼底,透著一絲破碎感。
一道驚雷砸中皇上,像,太像了。
“皇姐。”
像極了那一晚深宮作亂,少年時的皇姐持著長劍守在他身邊,劍身沾染了敵人的血,當禁宮統領帶隊衝進來護駕時,皇姐就是這麼笑的。
那一刻,深深的印在他的記憶裡。
現場炸鍋了,“什麼,長公主殿下?”
“我沒有聽錯吧,容大人怎麼可能像長公主?”
“他們兩人完全沒有牽扯,長公主從未出過京城,容大人的老家遠在千裡之外。”
“就是,這也太荒唐了。”
最不可能的事,往往最有可能。
寧知微大聲說道,“皇上,您說對了,容靖是長公主的親生兒子。”
皇上的心如被石頭重重一擊,“你有什麼證據?”
“胎記,長公主的親生兒子胳膊上有胎記,長公主已經懷疑了。”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信息量巨大,把眾人的腦細胞都燒乾了。
皇上的臉色變了幾變,皇姐懷疑了?所以,蘇明瑾不是長公主的兒子,容靖才是?
他早就懷疑蘇氏父子,苦於沒有證據沒有由頭,這不,寧知微將由頭送了上來。
“長公主在哪裡?快去請來。”
皇上特意看向心腹,使了個眼色,“蕭臨風,你親自走一趟,把駙馬和瑾郡王也請來。”
說是請,其實是押送,嚴防逃跑。
“是。”蕭臨風不敢怠慢。飛快帶上一隊人馬出發。
“刑部。”
刑部尚書站了出來,神色恭謹,“在。”
皇上冷冷的下令,“將劉三和程玉兒打入天牢,重兵把守,不許任何人接近,若有個閃失,唯你是問。”
他已經想到好幾個陰謀論,反正,這兩個人是關鍵證人,說不定能將前朝皇室餘孽連根拔起。
“是。”
“驅散百姓,三品以上官員跟朕回宮。”皇上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容靖,寧知微,你們跟上。”
被點到名的官員嘩拉拉的跟上,沒被點名的官員一臉的遺憾和緊張。
京城的天要變了!
這一回的大刀會砍向誰?
百姓們急的直跳腳,驚天八卦聽到一半的心情,誰知道?
抓耳撓腮,不上不下。
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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