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破破的馬車被攔住,士兵看向趕車的年輕女子,輪廓分明,是異族吧?
他心裡一緊,“什麼人?去城裡做什麼?”
年輕女子拿出一張路引,“我們是雲州人士,聽說厲城來了一個神醫,我們是專程前來求醫,我們不會多待,看了病就走。”
雲州?那是金國境內了,士兵多留了一個心眼。
兩國雖然還有往來,百姓商販往來是不禁的,但,要嚴防探子。
“打開車門檢查。”
車門打開,隻見一個男子昏昏沉沉的,欲睡不睡,懷裡摟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女子輕輕呼喚,“相公,相公。”
男人費力的掙開眼睛,病懨懨的,“阿玉,怎麼了?”
士兵打量了幾眼,“這是誰病了?”
男人衣著簡樸,額頭有疤痕,看著有點嚇人。
“我和孩子都有病。”
士兵同情的看著他們,一家子病人?生病太費錢了,難怪這麼寒酸。
“進去吧,但不能在城裡過夜。”
“是。”
仁心堂,有神醫坐鎮,名聲早就遠揚。一大早就在門口排成長龍。
終於輪到這一家人,女子神色緊張的看著神醫,“神醫,請幫我相公看看,他老是嗜睡,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神醫慈眉善目的,手搭上男子的脈博,診了一會兒,“三年前腦子受過傷?失去了記憶?”
阿玉的眼睛刷的亮了,“是是,您真是神了,您一定能治夫君的,是吧?”
這三年四處求醫,隻有這位神醫說的全對。
神醫又診了左手,沉吟半響,“腦內有淤血,卡在關鍵的位置,這個隻能慢慢喝藥,等著體內吸收。”
阿玉急的不行,“不能用金針逼出來嗎?”
神醫微微搖頭,“頭顱構造錯綜複雜,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貿然下針。喝藥雖然慢,但,更妥帖。”
男人示意懷裡的孩子,“先幫我看看這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一個是先天不足,生下來體弱多病,需要慢慢養著。”
神醫看向另一個孩子,診了診脈,是正常的孩子。
他仔細輕摸孩子的身體,“這個孩子……”
男人的神色緊張,“怎麼了?”
神醫是寧知微用儘心思請來的,自他來了之後,一切供應都是最好的,家人也安置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