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悄無聲息地將真氣度入到玉簡裡麵,很快便感覺身體一陣刺痛,應該是毒素入侵身體了。
不過份量不足以致死,陳衝也沒急著使用解藥,而是用真氣壓製著毒素,不至於當場爆發。
“嘭!”
陳衝磕完最後一個響頭,站起身來,平靜地看著田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模樣反倒讓田橫搞不懂狀況了。
但今日就是要致陳衝於死地,他又如何會善罷甘休。
這陰山宗宗主之位理應由他接任,可師父師娘向來疼愛這個陳衝,他這個大師兄,當得窩囊,當得憋屈。
嫉妒早已讓人麵目全非。
所以陳衝今日,必須死!
“陳衝,彆以為你假惺惺地給師父磕頭就能蒙混過關,現在鐵證如山,你作何解釋?”
“你欺師滅祖,殘害長輩,按照門規應該就地格殺!”
田橫說著竟不給陳衝解釋的機會,打算強行出手。
然而他那淩厲的一拳還沒到陳衝跟前,卻被師娘莫雨煙給攔了下來。
隻見剛才還清冷寡淡的莫雨煙,臉上一片寒霜,不滿地嗬斥道。
“田橫,你僅憑三言兩語就想格殺宗門的親傳弟子,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這陰山宗何時成了你的一言堂,你把死去的師父放在眼裡了嗎,你有把我這個師娘放在眼裡嗎?”
莫雨煙厲聲嗬斥,充滿了威嚴,和昨晚上那個美嬌娘的小女人姿態簡直天壤之彆,不禁讓陳衝感到愕然。
奇了怪了。
這女人竟然會替他說話。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巴不得自己死啊,怎麼還替我出頭了。
難道真的日久生情了?
她忘不了我的雄偉霸道?
由不得陳衝胡思亂想,田橫不甘地收了拳頭,滿臉怒氣地盯著莫雨煙。
“現在證據擺在眼前,他還有什麼狡辯的?”
“難道師娘不想還師父一個公道嗎?即便真相如此,也要袒護這個宗門敗類?”
田橫上來就給莫雨煙扣了頂大帽子,可莫雨煙也不是吃素的,她畢竟身份擺在這裡,還不容一個弟子這般放肆。
“既然你說還大家一個真相,還你師父一個公道,那就讓陳衝當麵對質啊。”
說完,莫雨煙向旁邊挪了兩步,沒有擋在陳衝和田橫兩人的中間。
田橫眼中透著絕殺的凶狠,麵對師娘的阻攔,敢怒不敢言,但麵對陳衝他有十足的底氣。
因為之前,兩人的修為天差地彆,田橫可是築基中期的高手,絕不是陳衝一個煉氣期的菜鳥能夠招惹的。
“陳衝,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狡辯的,還不趕緊認罪伏誅!”
田橫步步緊逼,眼神淩厲地緊盯著陳衝。
但陳衝沒有絲毫畏懼,迎上田橫的眼神,同樣淩厲,甚至帶著幾絲不屑,讓田橫大為關火。
“誰說我是狡辯,我是要還自己一個清白而已!”
“口說無憑,拿不出證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田橫咬定陳衝拿不出洗白的證據,眼底藏著幾分竊喜。
“誰說我拿不出證據?”
陳衝一步步走到了田橫的麵前,與他四目相對,沒有絲毫的退縮,這一幕不禁讓眾人感到詫異。
難道陳衝在這種情況下真能拿出證據?
然而不等眾人疑惑,接下來的一幕令他們感到驚愕,仿佛陰山宗的天塌了一般。
這小子,怎麼敢的啊。
隻見陳衝抬手向前,作出要給證據的樣子,誰知突然風馳電掣般抬手給了田橫一個耳光。
“啪!”
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響徹靈堂,驚掉一堆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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