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樾屬實鬱悶。
他知道喬念慈懷著孩子脾氣不好,也知道喬念慈不過是撚酸吃醋,哄哄就沒事了。
可他在喬念慈院前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她都不肯出來見他,這讓他堂堂侯爺的麵子放在哪裡。
於是他負氣離開,卻又鬱悶至極,不明白自己有賢妻美妾為何還過得如此不順。
一應小廝通通被他轟走,他隻想獨酌。
偏偏還沒開始喝多久,酒就不夠了。
“來人!再拿酒來!”
燕青樾大吼一聲,很快,門外便傳來了動靜。
來人的腳步聲很輕,還帶著一縷香,鑽進書房內。
燕青樾已有了幾分醉意,看到來人是倩兒時,他花了片刻才辨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你怎麼進來了,出去!”
倩兒穿著青色薄紗裙,滿頭青絲用一根玉簪挽起,清新脫俗,看得燕青樾下腹灼熱。
這一次倩兒靠近,燕青樾沒再訓斥她。
隻是在倩兒吻上來時有一絲猶豫,腦中竟然一閃而過江慕好和喬念慈的臉,但很快就被他忽略,情難自已地摟著倩兒回吻。
看著書房的燭火熄滅,影兒興奮不已。
她知道,姐姐得手了。
當夜,影兒便守在書房外,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姐姐得寵。
喬念慈哄睡了燕元燁,才輕聲吩咐丫鬟:“去看看侯爺還在外麵麼。”
丫鬟出去後沒多久又回來了,如實稟報道:“侯爺不見了,想必是回去了。”
“就這麼回去了?”喬念慈眉心一蹙,更加不悅,這還是認錯的態度麼。
燕青樾今日這麼回去,彆想能輕易把她哄好。
這一夜,喬念慈睡得很不安。
她總是夢到燕青樾懷裡摟著一個女人,卻又看不清那女人的臉。
折騰了一夜,天不亮她就醒了。
即便是她不醒,也有人來擾她清夢。
來人是平日跟隨燕青樾出門上朝的小廝來旺,來旺賠笑地問:“現在是侯爺上朝的時間,不知侯爺起了麼?奴才好去備車。”
喬念慈沒好氣地說:“侯爺昨夜沒歇在我這!糊塗東西,找侯爺找到我這兒來了。”
“那就奇了怪了。”來旺不解地撓撓頭,“侯爺寢院也不曾見到人,莫非是歇在書房了?來時我瞧見影兒姑娘守在書房外,彆是……”
喬念慈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怒氣衝衝地站起來。
“你說什麼?那賤人昨夜去勾引侯爺?”
來旺見她罵的如此難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到燕青樾平日總是誇讚她溫婉,便覺得違和。
“影兒姑娘隻是坐在門口,許是守著王爺睡了一夜。”
“絕無可能!”喬念慈怒火滔天,立刻命人去叫醒燕元燁,她要帶上燕元燁和燕老夫人捉奸去。
燕老夫人平日禮佛,不到三更天就起來念經了,被喬念慈打斷時正在念大悲咒。
“娘,您先彆念了,出大事了,你跟我去書房看看。”
燕老夫人以為是燕青樾出事,立刻放下佛珠跟她一起去書房,路上不斷追問:“可是我兒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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