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不同,很難得有空缺,如今如此大好的機會擺在我跟前,我必須要牢牢抓住,慕好,你不如幫幫我?”
燕青樾還是更了解官場的,兵部右侍郎是個香餑餑,現在盯著的人不少。
彆說沒彆的缺,就算有,以他這次的功勞怕是也不夠的。
“幫?夫君玩笑,我不過是深宅婦人,怎懂官場上之事,更不懂陛下心思。”
見他們耐不住性子,想露出獠牙,江慕好仍是一副懵懂無知。
“慕好,江氏也是世家大族,你回去跟你爹說幾句,讓他舉薦青樾做兵部右侍郎豈不是輕而易舉,動動嘴皮子的事。”
燕老夫人出身不高,哪怕做了多年老夫人,也沒那份氣度。眼下最是沉不住氣。
“母親,我……”
江慕好身子一歪,半靠在丫鬟慧蘭身上。
慧蘭急忙攙扶她,急道:“夫人這是舊疾複發了?”
“來人,快去請郎中。”
當即幾個丫鬟攙扶著江慕好出去,也有去請郎中的,忙成一團。
隻燕青樾母子還坐在席間。
等人走了,老夫人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這江氏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病了。我兒,調任的事,該當是好?”
燕青樾默默拿起酒杯把酒一飲而儘,後又把酒杯重重摔在桌上。
長廊。
江慕好的確有些頭疼發脹,但不是因為這些煩心事,而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夫人,侯爺一麵娶平妻折辱您,一麵還處心積慮想要利用江家,我看您不如回家告狀,讓老爺來一遭,侯爺就老實了。”
慧蘭憤憤不平。
江慕好不答,避禍有用的話,她也不用如此殫精竭慮去想日後。
“啪!”
一個沒注意,不知何人撞了上來,力度極大,差些讓江慕好摔在地上。
慧蘭心頭一緊,還好她緊緊拉住夫人,可夫人頭上的珍珠頭飾摔碎在地。
慧蘭厲聲開口:“大膽!哪個不長眼地竟衝撞了夫人,還撞碎了夫人的陪嫁之物!”
主仆倆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燕元燁。
江慕好表情微凝,見燕元燁不但不畏懼慧蘭,反倒對她們嗤之以鼻。
“碎了就碎了,又不是什麼值錢之物,我如今可是侯府長子,大不了我讓爹賠給你。”
這小小之兒竟如此目中無人。
看來平日喬念慈沒好生教導過他。
“賠?!你賠得起嗎?這珍珠可是南珠!價值連城的貨色,你那卑微低賤的娘三輩子都見不到這等好東西吧!”
對於外室子,慧蘭沒有好臉色,眼底儘是鄙夷和嫌棄。
江慕好擺了擺手,示意慧蘭注意言辭。
她氣定神閒道:“依照家規,衝撞主母不論何人丈責三十,至於這珍珠頭飾好好存放起來,日後再說。”
教訓是定然要的。
不然燕元燁小小年紀目中無人,不好好訓導一番,日後豈不是要上了天去?
燕元燁慌了,本想撒腿就跑,奈何幾個家丁一把就逮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
“來人,打!”
“誰敢!”
老夫人聽了動靜,從前廳趕來,正巧碰上這事兒,她護孫心切,當即嗬斥。
家丁們見狀,忙停下手中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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