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女兒所想,劫匪定然是急切想要個孩子,之所以選擇豪門氏族的公子小姐,怕是為了那所謂的孩子投胎。”
“福母?豈不荒謬?”
桓王不屑的輕笑一聲,深邃黯黑的眸子看向江慕好。
“的確荒謬,爹跟桓王斷然不會相信如此愚昧之法,但總有蠢人會信,而且還是有權有勢急著有孕的後宅婦人。”
京城內外不少人覺得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於京城的陰謀。
他們都不曾想這會跟後宅婦人有什麼牽連。
但江慕好心裡明鏡似得,前世查清以後,京城震動。
那以後,這民間偏法在後宅之中可是廣為流傳。
此時,要是利用這一點引蛇出洞的話,事情輕易就能解決。
“後宅婦人?江太傅之女說的話倒是很有意思。”
江慕好三言兩語點醒了桓王。
他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清瘦溫婉的江慕好。
“小女不過是隨口胡謅,桓王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江老爺子倒是有些惶恐不安。
“慕好,你素來身子孱弱不易勞累,先下去好好歇息,我還有要事同桓王商議。”
江老爺子不想讓她參與太多,找了個由頭讓她先退下。
江慕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起身行禮後默默離開。
她回到以前居住的院子,這個院子是江府最大最氣派的。
也是父親對她長久不衰的寵愛。
院內乾淨如舊,想必父親每日著人來自己院子打掃保持整潔。
她心底泛起一片酸意。
父親如此疼愛自己,可自己卻……
也罷,現在一切還來得及,老天爺讓她重回一世就不會讓她再重蹈當初覆轍。
江慕好躺在床上小憩。
昨夜在侯府,她睡的並不安穩,回了自己從小住的院子裡反倒睡的安穩香甜。
甚至江老爺子來了,她都沒醒。
“主君。”
蕙蘭守在屋外,見江老爺子從院外趕來,便低聲作揖行禮。
“慕好在休息?”
“是。”
“讓她好好休息,我稍後再來。”
“父親。”
江老爺子囑咐完蕙蘭準備離去。
不曾想竟吵擾了江慕好。
她穿鞋下床把屋門推開,開口喊了聲。
“身子如何?”
父女進屋,江老爺子關切道。
“勞煩父親關心,女兒身子無礙。倒是父親近期實在勞累,正好我從侯府拿了一方安神補品過來,希望父親多以身體為重。”
江慕好從小到大十分尊敬自己的父親。
如若不是執迷不悟於燕青樾,她又怎會做出處處忤逆父親之事?
江老爺子見她不同於往日,一時半會倒也有些愣神沒說話。
江慕好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江老爺子心神一動,突然想起了他們父女之間之前常有的互動。
“下會棋吧,你我之間已經許久未曾好好下過一盤棋。”
下人很快把棋桌布上。
兩人對弈。
江老爺子有些分心:“此番燕青樾回京,聽說還帶了個不知門第的鄉野女子,可是讓你在侯府難堪?”
侯府的一舉一動皆在江老爺子眼底,很多事都瞞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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