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江慕好斂下眼眸道:“母親,我身子虛弱對這等大事力不從心,操辦不了,您要是想辦,我可以把管家對牌和賬冊交還給您。”
慧蘭迅速地把對牌和賬冊全都放在桌上。
江慕好起身,還帶著一聲聲咳嗽,“既然您無它事,我就先回院子裡歇息了。”
燕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人都已經散去。
“不是,她這是什麼意思?我還什麼都沒說,她直接把對牌鑰匙都交了出來,是真的不想管侯府了嗎?!”
這下燕老夫人徹底慌亂,盯著賬目不知所措。
侯府賬目素來虧空,從前江慕好管家基本是節流開支填補空洞。
如今她撒開手不再管事,這爛攤子誰來處理?
——
回到小院。
江慕好還沒坐下來歇息,就見雲尚有話要說。
“怎麼了?”
雲尚憋著一張小紅臉,氣急道。
“夫人,上麵指派侯爺去衙門報道,結果侯爺竟帶著那廝喬念慈和小野種去遊山玩水,衙門的人都來侯府找侯爺了,夫人您又不在,我們隻能說侯爺今日身子不適。”
江慕好倒是臉色如初。
雲尚更急道:“夫人,您要是不好好治治那小賤蹄子,往後還不定怎麼著呐?”
這個道理就連她的貼身丫頭都明白,難道燕青樾真的不明白?
慧蘭更不高興。
“侯爺做事如此不講究,弄的好像夫人是外人,他們才是一家子人似得。夫人您也莫怪雲尚這丫頭說話難聽,她也是處處為著您著想。”
江慕好哪會生氣?
她巴不得燕青樾越發放肆。
“我怪雲尚作甚?你們說的都沒錯,可但凡事置身之外也就沒什麼可擔憂。有些人隻有站的越高才能摔得越慘,咱們且再等等。”
江慕好現在隻關心三件事,第一向侯府複仇,第二便是父親的事,第三則是養好身子。
“好了,你們倆也彆擔心,這些事我自有分寸,我想沐浴一番,你們且去準備著。”
“可是,夫……”
雲尚本想說點什麼,卻被慧蘭給攔著了。
兩人離開屋內,讓江慕好自己靜心片刻。
另一頭。
燕青樾懷中抱著燕元燁回府,右手還跟喬念慈十指緊密相連,看著真是一對碧偶佳人。
喬念慈看著府內的裝點,突然歎了口氣。
“念慈,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燕青樾疼她入如心肝寶貝,連忙問道。
喬念慈往他懷中一靠,柔弱婉似碧蓮開口道。
“青樾,你方才帶我逛遍京城,見遍繁華,邊疆百姓卻看不見這等盛景,我想讓他們的日子過的好些,卻也無能為力。”
“好在如今我也算是侯府中人,想為昔日邊疆親朋們送些銀錢,也可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些,青樾,你看如何?”
她字字句句都在意的是邊疆苦情。
如此溫婉賢良之女,燕青樾哪有不應之理?
“好,念慈如此心善,我自當全力配合。你去找江慕好從公帳裡拿一筆銀錢出來。”
他回頭看向小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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