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喬念慈主動過來,她心知肚明,無非就是燕青樾想明白了,一切都要以仕途為重。
她即便是針對了又能如何?
“你——”
喬念慈無語凝噎,跺了跺腳冷哼一聲後扭頭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放下狠話。
“江慕好你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定要把屬於你的榮耀都歸於我身上!”
江慕好隻覺得好笑至極。
從前她不屑於用這種內宅手段來對付人,喬念慈沒少用陰私手段來對付自己。
如今勉強算是以牙還牙了,她又怎能不高興?
慧蘭卻露出憂愁之色。
“夫人,萬一她去找侯爺告狀該如何是好?”
“想告便告,無論如何,她遲早也要對付我。我若不先下手,怎能壓製的了她?”
慧蘭若有所思。
片刻,突然有人稟報,平陽公主身邊的秦嬤嬤來了,她是公主的奶嬤嬤,地位不用多言。
江慕好激動萬分,親自出門迎接,可在見到秦嬤嬤臉色時,她卻有些看不明白。
隻見這位秦嬤嬤臉上掛著一絲無奈和為難。
江慕好試探性道:“嬤嬤過來一趟辛苦,不如先坐一坐,有什麼事喝口茶再說也不遲。”
秦嬤嬤年過半旬,精神氣可比旁人好,此時,她苦笑著搖搖頭。
“不必了,老奴今日來是奉公主的意思,想借侯夫人這裡那方極好的硯台一用。”
“公主近日可好?”
硯台再稀有,公主又怎麼會缺,江慕好對她的來意心中明了,不免有所動容。
“一切都好,隻是……”
秦嬤嬤欲言又止。。
江慕好焦急道:“嬤嬤不妨有話直說,可是公主出了什麼事?”
秦嬤嬤搖搖頭:“倒也沒有,隻是這些時日公主不愛同人說話,動不動就把自己關在寢殿中,誰來勸也無用。”
江慕好一下反應過來。
公主早不生氣晚不生氣,偏偏最近她寫信後生氣,一聽就是因為自己。
不過,公主氣惱也是理所應當。
她剛嫁入侯府,老夫人百般折磨於她,像烈日炎炎日日讓她在廊下站規矩這種都不足為提。
她沒忍住,將苦水告訴公主,公主聽後憤憤不平,吵著鬨著都要來侯府給她出頭,可她呢?
她怕公主來到,會惹得侯府上下不高興,百般阻撓,甚至還以狠話相逼。
江慕好苦澀一笑“是我的錯,我該親自登門去跟平陽道歉才是。隻是現在不便,秦嬤嬤,勞煩您給公主帶個話,就說我知錯了,不該不聽她勸解,不日定呈上重禮親自去看望她。”
秦嬤嬤一聽這話,心中十分欣慰。
“侯夫人能夠想明白自然是最好。”
“慧蘭,去把庫房裡的硯台給拿出來。”
江慕好擺擺手。
慧蘭卻顫抖著身子,一直低頭,不敢回應她的話。
“怎麼了這是?”
江慕好故意露出疑惑不解地表情。
慧蘭跪在江慕好跟前,心虛不安道:“硯,硯台並不在庫房內。前些日子奴婢清點庫房時,發現少了好些東西,其中最珍貴之物便是這硯台。夫人恕罪,是奴婢辦事不力讓手底下的人動了偷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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