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夫人強裝鎮定的看向她,“這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您來的正好,庫房內有手腳不乾淨的人,夫人做主發賣了,至於庫房內少的嫁妝……老夫人您看如何是好?”
慧蘭率先擋在主子身前跟老夫人說話。
“荒謬,庫房什麼時候少了她的嫁妝?這些日子以來侯府度日艱難,分明是她舍去錢財之物頂起侯府的一片天。”
燕老夫人的這一句話倒是把帽子全部扣在了江慕好身上。
江慕好側眸,示意雲尚將供詞遞給她。
“母親,我從未讓人拿過嫁妝裡的物件兒,方才綠意已經招供,不如母親看一眼?”
燕老夫人定睛一看,氣得將供詞丟到一邊。
“荒謬!江氏,你可想過樊媽媽是我身邊的人?”
江慕好太了解老夫人是個什麼心性,她淡然開口。
“正因如此,這件事還需要繼續查。否則要是傳出去,外人恐怕要說母親管教下人不善,竟敢偷盜夫人嫁妝。母親想必臉上日後,定然無光。”
“荒謬!簡直荒謬!”
江慕好話中之意就是要把這件事查到底。
燕老夫人做賊心虛,自然是不想讓她繼續查下去,但也沒辦法,隻能虛張聲勢一番。
江慕好不理會,今日她定要把這件事給徹底解決了。
“庫房地兒小,既然母親也來了,我們就去院子裡把事說個清楚。”
院子裡,自有丫鬟擺上了太師椅。
江慕好請老夫人上座後,才入座。秦嬤嬤身份尊貴,自也跟著坐下。
才坐好,慧蘭把來龍去脈全部都給說了個遍。
聽完,燕老夫人臉都綠了,卻還是硬著頭皮坐在那裡。
“慕好,茲事體大不得鬨開,如今青樾剛回京沒多久,正在升遷的關頭,你要以大事為重,莫拘小節。”
“……”
好一個以大事為重。
那是她的嫁妝又不是老夫人的,自然不痛不癢。
江慕好起身行禮,不卑不亢道。
“母親說的道理我都明白,眼下正需要家宅和睦,我也不想把事情給鬨大,但是揪出手腳不乾淨的下人也是為了家宅和睦。”
燕老夫人被她意有所指的話,氣的胸疼。
可見秦嬤嬤站在江慕好身側威風凜凜,知道秦嬤嬤是公主身邊人的她,隻能收斂怒氣。
“不過吧。”江慕好話鋒一轉。
“我覺得,母親身邊的樊媽媽肯定不是那等子小人,雖說有了證據和證詞,但說不準是那兩個故意汙蔑樊媽媽?正好那兩位還未發賣,不如讓樊媽媽上前對峙,也好還母親一個清白。”
燕老夫人心中一緊,直言道:“直接把那兩個發賣就行,何必那麼麻煩?”
江慕好挑眉:“母親有所不知,兒媳那些嫁妝可都是生母留下,每一件都是精挑細選的,若是遺失在外,兒媳怕是日夜難眠,總要查清楚幕後之人,再找回嫁妝才好。”
老夫人不說話,似乎是在盤算什麼。
秦嬤嬤適時開口道:“今日老奴前來,也是為了向侯夫人討要那方名貴的紫縷硯台,公主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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