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點點頭,老夫人神色有異,似乎也看出喬念慈今日穿扮似有不妥。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斥責喬念慈,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喬念慈看看她們二人,露出一抹笑。
“今晨風大,夫人身子不好怎的出來吹風了?這手底下的人還真是不懂事,今日宴會姐姐若是身子不適也不必強撐,回院內好好歇息即可。”
江慕好輕笑一聲。
慧蘭惱怒斥責道:“喬姨娘怎的越發沒規矩?我們主子是當家主母,今日是正宴,主母不出麵,難不成由你這個妾室來招待貴族夫人們不成?!”
喬念慈的臉色僵了僵,很快她又恢複鎮定,露出一絲委屈的表情。
“妾身不過是體貼姐姐罷了,姐姐彆惱,若是因為妾身讓姐姐犯了病,妾身罪該萬死。”
“不必萬死了,念你給侯府生了個長子,我也懶得計較你言語犯上。不過喬姨娘,我留給你一絲體麵,你可彆蹬鼻子上臉,免得撕破臉皮大家都難堪。”
江慕好輕描淡寫地開口提醒她。
旁邊的老夫人仍舊坐如磐石,一句話都不說話。
喬念慈沒有靠山,隻能低頭,忍住委屈:“是,妾身知曉。前麵還有很多事等著妾身去處理,妾身先行告辭。”
“母親,我也該去梳妝打扮見貴客了。”
江慕好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起身行禮退下。
在途中,慧蘭越想越氣。
甚至江慕好喊她,她都全然沒聽見。
還是江慕好停了下來看向她,她這才回過神,“夫人。”
“怎麼了?你這是被喬念慈給氣糊塗了?”
江慕好失笑。
慧蘭滿臉的不高興,她默默地走到柱子前,用腳一遍又一遍的踢柱子泄憤。
“夫人,這喬念慈實在是太過囂張,一個小小的妾室居然敢陰陽夫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若是在江家,合該五花大綁起來動用家法再發賣!”
江慕好忍不住笑出聲:“好了,不過是個小事罷了,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悶氣,沒必要。”
“怎麼沒必要!等會梳妝時,奴婢定要拿出前幾日公主送的紫纏金裙給您穿上,到時夫人定會在宴會中豔壓群芳,什麼勞什子喬念慈,穿的真是土掉牙了!”
“好了好了,撒撒氣說些氣話便得了,我可不想穿如此奢靡耀眼的衣裳,還是選些素雅的衣裳更加適合我,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慧蘭不情願。
江慕好無奈道:“雖說先敬羅裳後敬人,但今日場合不同,大家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衣裳反倒不重要,她們隻會看你的身份。”
聽她這番話,慧蘭醍醐灌頂。
“我明白了。”
江慕好溫婉一笑:“走吧。”
一個時辰後。
侯府門口門庭若市。
許多豪門貴族夫人的馬車都停落在一側,江慕好站在府門前迎客。
一般來說,身份比較普通的客人都由管事嬤嬤親自引路前去正廳,但有幾位貴客是需要她親自迎接。
比如京兆尹家的主母齊夫人,江慕好就需要熱情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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