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子就是外室子,提都不配被人提起,也永遠都登不上台麵!”
喬念慈猛地抬頭,攥緊拳頭,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憑什麼?!”
燕元燁不服,捂著臉還想動手,卻被自己父親一個眼神給瞪住。
江慕好看著這出鬨劇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齊府好似以前也鬨過一樁外室醜聞,那外室子登堂入室還對嫡子懷恨在心。
在齊大少爺——小少爺的嫡出兄長,科舉當日給他下了瀉藥,讓他錯失科舉。
這件事徹查清楚後,齊府上上下下恨毒了外室子,也怪不得如此了。
燕青樾不知這些,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
“夠了,還不按照齊小少爺的話說?”
燕元燁不樂意,但在他壓迫和恐怖的眼神威脅下,隻能硬著頭皮哭著把話給說了出來。
“外室子永遠登不上台麵。”
接著,他擦著淚跑離院子。
燕青樾沒有理他,回頭緩和氣氛。
“小子已經認錯,大家請挪步去正廳入席吧。”
都到這步了,也沒什麼戲可看了,賓客們紛紛離開。
江慕好跟著一起,周身夫人們圍成一團。
燕青樾看著她離開,突然有些恍惚。
喬念慈沒有注意到這些,等院內沒有旁人,撲到他懷中,哭哭啼啼。
她想張口哭訴自己的委屈,卻見他流露出一絲不滿。
她突然愣住。
“青樾,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上不得台麵?不然我還是回邊疆算了,我們母子再也不連累你丟人了。”
燕青樾一下被她的話勾起曾經的記憶。
記得那年冬日,若不是她的話,他恐怕很難在邊疆的苦日子裡熬過一個冬日。
這般情義,他怎能為了這點麵子忘卻?
“我怎麼會這麼想,你自邊疆而來,對於京城內的規矩不太了解實屬正常,有什麼可丟人的?”
“青樾,你不怪我?”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這不是你的錯,彆擔心。”
……
正廳,宴會。
眾人們陸續入席,廚房忙著上菜。
隻不過,連續上了七八道素菜後才上了一道炙羊肉。
倒不是貴族夫人老爺饞肉,隻是這樣上席麵,明顯是不尊重他們這些客人了。
“今日怎麼全是些素菜,葷菜唯有一道羊肉?”
“這羊肉能值幾個銀子,侯府這般不舍,還做什麼大宴?”
燕青樾入座便聽見這般議論。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立馬叫來了張管家詢問。
張管家擦著汗:“侯爺,這都是喬姨娘的安排,素菜都是邊疆百姓們常吃的,羊肉也是邊疆的羊。”
燕青樾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稍後,到了中場,他更懵了。
按照規矩,此時原該找些歌姬和舞姬唱歌跳舞助興。
今日變成了一群光著膀子下半身穿著軍樣服飾的糙人上場武鬥。
男席倒還好,看個新鮮。
女席卻一下炸開了鍋,一部分古板派的夫人立刻黑著臉離開了。
江慕好也看呆了:“這是鬨哪樣?”
喬念慈到底知不知道,這裡坐著的都是女眷,男女避嫌,怎能表演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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