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厚禮不過是我家老夫人的一番心思,至於本候,這位是怡院行首,聽聞齊大人對她動情至深,隻可惜怡院不肯放人。這不,我專門過來給齊大人帶過來了,隻希望齊家彆因為宴會之事而跟我燕家生疏了才是。”
齊大人半點不為所動,隻客套:“哎喲,侯爺真是言重,我們兩家什麼時候生疏過?”
燕青樾笑了:“既如此,我就放心了。隻是這次,我攜幼子前來還有一事,之前他不懂事,衝撞貴府的小少爺。不過他也是一時情急,又不忍母親被侮辱,衝動之下才作出那般決定,還請大人見諒。元燁,去,給齊大人好生道個歉。”
燕元燁雖有些不情願,還是上前去拱手行禮致歉。
“齊大人,上次是燁兒太過衝動,燁兒知錯,請齊大人責罰。”
齊大人摸了摸胡須笑言道:“都是孩子,哪兒就那麼嚴重了?再說,賭約也是我兒贏了,他曆來衝動莽撞,侯爺往心裡去才是。”
兩人有來有去,明麵上算是和解。
齊大人心中卻冷笑不斷,事情已然發生,京城謠言不斷,就是他說和解又有什麼用?
等燕青樾離開後,他的眼神也從行首上收了回來,冷淡道。
“將人送去夫人那裡。”
前有一個外室,耽誤了他嫡長子的前程,自那以後,齊大人就分的清輕重了。
“是。”
漪心居。
江慕好用完早膳,本想出府一趟去買些胭脂水粉。
結果還未出門,小廝過來稟告道:“夫人,合族幾位耆老長輩們到了,老夫人您讓去接待。”
江慕好心下明了。
幾位耆老長輩素來對侯府的事不聞不問,也就隻有逢年過節才會露麵。
今日前來,怕是和昨日她和燕青樾爭執的事有關。“好,我即可就去。”
應聲後,她去前廳接待。
前廳。
族裡幾個長輩均高高在上猶如尊神般坐著。
幾人沒有一個好臉色,都是麵如冰窖。
“拜見各位長輩。”
按照規矩,長輩不開口,江慕好不能隨意入座。
幾人顯然也沒開口的意思,對視一眼,五房的大嬸嬸率先發聲。
“江氏,自從青樾回府,你的身子也愈發好了起來,看來青樾沒少關心你,如此你打算何時為侯府開枝散葉?這可是事關侯府繼承大事兒,你得放在心上才是。”
“不過也不必過於著急,你的身子終究孱弱了這麼多年,暫時無孕也實屬正常,隻是侯府子嗣不能一直空虛,幸好青樾回來時從邊疆帶回一位生下外室子,這也是侯府子嗣了,隻是到底要有個好聽的名份才好。”
五嬸嬸這話說的,雖然沒有明擺著提及讓她過繼庶子之事,字字句句卻都在暗示她。
江慕好假意不懂,順從著五嬸嬸的話說道:“的確,侯府子嗣單薄,我也十分憂心,好些日子都沒睡著。不過這些日子侯爺一直都在妾室房中,說不準妾室還能繼續開枝散葉,倒是侯府就有不少名正言順的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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