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成和江慕好正在照料花草,慧蘭同門口傳消息的姑娘點點頭,立刻到江慕好麵前彙報。
“小姐,劉大人、馬大人、林大人都遭貶斥,三位大人的夫人已經押著兒子來向大少爺道歉,現下正在前廳等著呢。”
江子成眼睛一亮,“真的都被貶了?上次隻是彈劾,這次直接被貶了麼?”
“是呢,”慧蘭連忙點頭,“今早的消息,如今已經傳遍京城了。”
江子成興奮地丟下剪子,“爹這速度也太快了。這還是爹第一次這麼大動乾戈地為我做件事。”
“這話說的,難道你進國子監這事兒不費力麼。”
江慕好也笑著站起來,拍拍裙擺上的土,淡淡地問:“那他們現在是誰在招待?”
“是夫人。”
江慕好眉心一挑,“是麼,那就讓她繼續招待著吧。”
慧蘭看一眼江子成,那幾個夫人帶著兒子來都是來見江子成的,還得看江子成的態度。
江子成卻撿起剪子,繼續修剪花枝,懶得理那些人。
前廳。
劉夫人拉著自己的兒子,先賠笑,又送上一份厚禮,去年皇帝賞賜的貢品琉璃燈盞。
白氏眼睛一亮,欣喜地撫摸了好幾下。
“這可是貢品啊,劉夫人當真願意割愛?”
自然是不願意的,可為了夫君的仕途,便是再不舍也要忍痛割愛了。
“好東西自然要給配得上的人用,江夫人要是不嫌棄,就儘管拿去玩玩。”劉夫人諂媚地笑著說。
白氏眼底露出一絲貪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真是不好意思,收你這麼貴重的禮。”
劉夫人正要開口求她,卻被馬夫人打斷。
“江夫人,琉璃燈盞雖然新奇,但也不是從沒見過。倒是我這十年才出一瓶的玉雪冰肌丸罕見,我得了一瓶,可我已經人老珠黃,便是吃仙丹也難救,這瓶就請您笑納吧。”
劉夫人咬牙切齒,“馬夫人,您出手可真闊氣,雨雪冰肌丸一瓶抵得上萬金,你就這麼送了?”
“誰讓我與江夫人一見如故,十分聊得來呢。”
林夫人一看馬夫人和劉夫人都如此賣力,她也不敢示弱,拿出一套鎏金頭麵獻給白氏:“江夫人,聽聞江二小姐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這套頭麵就當是給二小姐妝奩增色。”
鎏金頭麵的確華美,白氏笑得合不攏嘴。
“三位夫人今日怎得如此客氣。”
三位夫人對視一眼,既然目的一樣,便也不計較誰先誰後了。
“咳咳,其實是這樣的,都怪我們的兒子不爭氣,同江大少爺起口角爭執,對江大小姐不敬,陛下今日已經降了我們夫君的職,求您跟江太傅說一聲,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三位夫人言辭懇切,還押著自己的兒子一並給白氏行禮,看得白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她竟不知老爺為了江慕好和江子成連這三位大人的官職都動了,老爺就這麼疼愛那兩兄妹麼!
江慕好隻是被人說了幾句,老爺就急著替她出頭,這些年江慕好對她百般不敬,也沒見老爺教訓江慕好半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