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燕元燁攔住她,不讓她衝動犯渾,否則惹火了江慕好,這回可不是一樽佛像就能哄好的。
“念慈,元燁身上的傷需要敷藥,你先帶他回去。”
“可是——”
喬念慈咬著嘴唇看向燕青樾,表情可憐至極,似怨似訴。
燕青樾卻不似之前那樣寵溺地看著她,眉宇之間還有些責怪。
“好了,彆鬨脾氣,現在不是鬨脾氣的時候。”
喬念慈雖然迫於讓燕青樾懲罰江慕好,但也知道燕青樾是她唯一的依仗,這個時候不能惹怒燕青樾。
“是,夫君,我先帶元燁回去了。“
“嗯,好好看顧他的傷口,彆讓他的傷口變得更糟。一會兒我命人去請大夫。”
燕青樾拍拍喬念慈的肩,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等喬念慈帶著燕元燁離開,燕青樾深深地看一眼江慕好。
“你隨我來書房。”
慧蘭擔心燕青樾對她不利,小聲勸道:“小姐,去不得啊。”
“無妨。他現在不敢對我如何。”
江慕好拍拍慧蘭的手背,“你先回去收拾收拾,這麼久沒回來住,屋裡想必滿是塵土。”
“雲尚已經去收拾了,奴婢還是陪您去書房吧。”
“嗯。”
江慕好點頭答應,燕青樾板著臉走在前麵,江慕好閒庭信步地走在後麵,還不是點評府中新種的花草。
“這幾株都是誰照料的?簡直是暴殄天物。”
“像是茱萸照料的,奴婢回頭提醒她。”
江慕好遺憾地搖搖頭,“可惜了,這丫頭名字跟花草有關,卻這麼不通花草,這種花怎能直接種在土裡。”
燕青樾背著手,想等江慕好來跟他認錯,誰知都快走到書房,還沒聽見江慕好的聲音,一轉頭,卻看見她和婢女正在品評花草,說得頭頭是道,相談甚歡。
本就一腔怒火的燕青樾這下更加生氣,中氣十足地吼了聲:“江慕好,我讓你來書房乾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你讓我來書房做什麼?我又不是你。”
江慕好眨巴著眼睛看他,一臉無辜。
燕青樾滿心的火沒處發,隻能沉著臉說:“你跟我進書房來,我有話跟你說。”
“是。”
江慕好讓慧蘭在門口等著,她不想牽扯到無辜的慧蘭一起承受燕青樾的怒火。
她在慧蘭擔憂的眼神裡關上門,給慧蘭一個指示,轉頭看向燕青樾。
“所以夫君讓我進書房所為何事?”
“你不覺得你今日太過分了麼。”
燕青樾神色冰冷,好似看一個罪人。
“今日?今日我什麼都沒乾不是麼,鞭子是你和娘打的,我可一下沒動。“
燕青樾被她說得語塞,一時無法反駁。
她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沒有動手。
“你雖沒動手,但這件事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我方才說的哪句話不對了,難道不是他自己頑劣,你們才教訓他麼,與我何乾。”
江慕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燕青樾,把燕青樾說得不知如何開口。
“總之今日的事情是你做得過分了,你一會兒去跟念慈道歉,她畢竟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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