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
許家!
啪!
一道茶杯破碎的聲音,在大廳中炸響。
主座之上,坐著一個滿臉怒火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許家家主繼承人,許家大爺許天忠!
而他,正是許清源的父親!
許天忠死死盯著麵前許天召,以及江淮山、江淮水兩兄弟。
“什麼?”
“你們說,那兩個賤女人,都沒有帶回來?”
許天忠眼神陰冷。
許天召一臉委屈,道:“那個蘇晨,實在是太強了!”
“連兩位老供奉,都沒有打過他!”
他把皮球踢到江淮山、江淮水那裡。
江淮山臉色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然而,江淮水卻是淡淡道:“那蘇晨的修為,絕不亞於半神境!”
“我們兄弟兩人,雖然號稱聯手可敵半神,但卻真不是他的對手!”
許天忠一怔。
他眼神發狠,“那蘇晨,真的這麼厲害?”
許天召道:“家主,真的很厲害!”
“江淮山老供奉,被他打得內臟出血;江淮水老供奉,也被他打得神魂不穩!”
“他還說,若是我們許家敢再去招惹他,他便要直接登門尋仇!”
砰!
許天忠一巴掌,拍在上好的梨花木桌子上。
“好狂妄的混蛋!”
“他把清源送進擒虎衛大牢,我還沒有去找他,他反而要來找我的麻煩!”
江淮水沉聲道:“莫要衝動!”
“這蘇晨的武道修為,很是恐怖!”
“我懷疑,他跟我們兄弟兩交手的時候,或許還沒有用儘全力!”
“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建議還是不要招惹他!”
此話出口,許家眾人頓時大怒起來。
“什麼?我們省城許家,可是八大家族之一,竟然要怕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臭小子?”
“那小子敢威脅我們許家,這是他活膩歪了!我建議,直接派出供奉,去殺了他!”
“對啊!殺了他!不然我們許家的臉,就丟光了。”
許家在濱城稱霸多年,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許天忠眉頭緊皺。
他心中也在懷疑,是不是江淮山、江淮水被蘇晨打敗,為麵子故意強調蘇晨的厲害。
許天忠咬著後槽牙道:“即便這蘇晨是半神境強者,我許家也不帶怕的!”
“我許家僅元氣宗師,便不下五名!半神境而已,許知深亦是此級彆!”
“況且,我許家還有神境高手,為什麼要怕他一個毛頭小子?”
江淮水提醒道:“可是,許家的神境高手,現在可不在!”
許天忠一愣。
接著,他看向一個頭發黑白交雜的中年男人,“知深,你也是半神境,可有把握對付那蘇晨?”
這中年男人許知深,是許家旁係的半神境高手。
更為關鍵的是,他的師父,是真正的神境高手。
許知深雖是半神境高手,卻並不狂妄。
“根據江老供奉的說法,那蘇晨實力定然是不凡!”
“所以,能不能戰勝他,隻能交手後才知道!”
許天忠眉頭一皺。
他對這個答案,不是特彆滿意。
“知深,那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許天忠問道。
許知深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許天忠眉頭皺起。
一眾許家人,卻是忍不了,紛紛出言要教訓蘇晨,維護許家尊嚴。
砰!
許天忠猛然一拍桌子!
“許家尊嚴,不可辱!”
“我就不信,我們許家一個半神境,還有好幾個元氣宗師,會不是他一個毛頭小子的對手!”
“那小子不是已經回濱城了嗎?我聽說,他跟濱城周家關係匪淺!”
“這樣!先讓沈蟲王,去周家搞點事情,給那蘇晨一點教訓。順便,也看看那小子的水平!”
“沈蟲王,你意下如何?”
這時,一個渾身乾枯的黑袍老者走出來。
頓時,周圍的人瞬間往後撤。
因為此人模樣,實在太過嚇人。
隻見他的身上,爬著數條蜈蚣,手裡麵還把玩著一條毒蛇。
就連頭發中,還有一隻蜘蛛在亂動。
此人,正是許家的先天供奉,蟲王沈邊潮。
“沈老,你可有信心?”
許天忠問道。
沈邊潮冷冷一笑,“若是直接跟那蘇晨對戰,或許我還有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