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信白心中憋屈。
他可以不給方定邦麵子,但卻不敢得罪程天風。
因為,餘信白背靠上京柳家,而方定邦雖然官居高位,但終究隻是一人。
但程天風卻不一樣!
即便是上京柳家,也不會輕易得罪程家。
餘信白不敢再激怒程天風,連忙拱手道,“自然可以。”
“既然二爺您開口為蘇晨作證,那我相信此事中間一定有誤會。”
“我一定會查清楚,換蘇晨一個清白!”
餘信白心中含著眼淚,臉上卻是帶著討好笑容。
他明白,今日他們大勢已去。
想要在明麵上對付蘇晨,已經沒機會了。
除非,東洲省擒虎衛衛長李長風出手,親自給蘇晨定罪!
但有方定邦和程天風在,恐怕就算李長風親自抓蘇晨,都未必能成功。
程天風沉聲說道:“若是餘督察能幫蘇先生洗刷冤屈,那是最好!”
“若你能力有限做不到的話,我不介意找人幫幫你。”
餘信白知道,這是程天風在警告他不要動手腳。
他連忙說道:“不敢勞煩二爺!此事,我餘信白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餘信白表麵恭敬到極致,心中已經恨得要死!
他已經決定,明麵上不能對付蘇晨,那他就暗中來!
總之,蘇晨必須死!
他跟蘇晨仇恨已經結死。
蘇晨若不死,恐怕日後等他成長起來,自己在劫難逃。
程天風見餘信白退縮,點點頭。
他轉頭衝蘇晨拱手道:“蘇先生,我在彆苑等您大駕光臨!”
蘇晨感謝道:“謝謝程先生了!”
“應該的!”程天風客氣道,“有什麼吩咐,您直接招呼我!”
看到程天風對蘇晨的態度,餘信白更加絕望。
程天風正欲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扭頭,再次看向餘信白:“對了……”
餘信白剛鬆一口氣,瞬間又體提起來。
餘信白臉上的卑微,與內心的恨意,形成兩個極端!
程天風瞥了眼周晚秋,隨即道:“我還有個事,想要勞煩餘督察幫個忙。”
餘信白連忙躬身道:“二爺客氣了!您有事,儘管吩咐。”
“我餘信白,一定儘心竭力為您辦好。”
上京程家的威懾力,就是如此恐怖!
餘信白連方定邦的麵子都敢不給,卻不得不對程天風逆來順受。
程天風沉聲說道:“蘇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客人。”
“他的朋友,自然也我的朋友!所以,我想請餘督察幫我保護好蘇先生的朋友。”
“如果蘇先生去我那裡做客時,因為自己朋友而不安心的話,那豈不是我程家失禮了?”
程天風這種人,什麼手段沒見過?
餘信白剛一動眼珠子,他就看出來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因此,他直接點破。
如果餘信白敢趁著蘇晨不在,對他身邊人出手,那就是與整個程家為敵。
程天風想讓蘇晨為他女兒治療,自然要確保蘇晨心無旁騖。
絕不會因為彆的事情分心,而影響了對程玉衡的治療。
餘信白臉色一僵。
程天風這話,分明是要絕他後路啊!
蘇晨在程家待著,他不可能上門拿人。
他隻有一條路,就是用蘇晨的身邊人安危,把蘇晨引出來!
但現在,程天風又這麼說。
程天風彆有深意,盯著餘信白:“餘督察,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餘信白哭喪著臉,道:“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