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玻璃房有問題?”
梁老旁觀半天後,也注意到林安所說的症結。
林安點了點頭,看向崔老“郵寄種子時我曾在箱子裡放了種植血參的注意事項,你們沒看?”
“什麼注意事項,我就看到了種子,”崔老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沉,“誌傑,你看到了嗎?”
安誌傑額頭不斷滲汗。
陽光玻璃房內本就熱,這下他更是大汗淋漓。
“我,我也沒……”
話還沒說完,便被梁老打斷“箱子在送來這裡之前有沒有被打開過?”
黃誌成是把東西寄給梁老,再由梁老給崔老,他的話比林安的質問有說服力。
安誌傑額頭上的汗更多了“院長,我,我想著那東西沒什麼用,就給扔了。”
他聲音很輕很細,卻直逼的崔老冷了臉。
“安誌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知道血參對於整個醫療界有多重要嗎?你……。”
他沒想到導致血參停滯不前的不是彆人,正是他最看重的下屬。
崔老氣得手抖,真想揮他一巴掌,打醒這個自以為是的!
“院長,那上麵隻是寫了一些注意事項,沒那麼嚴重吧。”
安誌傑瞧著崔老這副快被他氣暈的模樣,未免太小題大做,他還委屈呢,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一張紙嗎?
委屈著也就忍不住看向林安,此刻眼中的恨意已升級為威脅。
“那你看到上麵寫的血參不能暴曬幾個字了嗎?”
林安不懼威脅,他隻是以事論事。
幾個人都沉默了。
原來是從根本上就搞錯了方向!
血參跟其他人參不同。
它喜陰涼,而林安之前在葉子上看到的斑點,就是被暴曬出來的弊端。
安誌傑被崔老狠狠罵了一頓。
林安不參與彆人的家務事,解決完血參的問題,就準備走了。
“林安,你先彆走。”
崔老喊了一聲,對著安誌傑不耐煩地擺手“回去反省。”
安誌傑暗暗瞪了林安一眼,轉身出去了。
等安誌傑走遠,崔老一臉笑容地走出玻璃房,拍了拍林安的肩“小子,有沒有興趣來農科院?”
林安在聽清了崔老的意思後有些哭笑不得。
不等他回答,梁老已上前一步,將他護在身後“不去,老崔,我把人帶來是給你解決問題的,你當著我的麵挖我的人,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崔老沒理會梁老,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安。
“多謝崔老厚愛,”林安禮貌頷首,“主要是我對種植一事並不精通,隻是對植物有一定了解,沒直接種植過,而且,我誌不在此。”
後麵一句話,讓崔老遺憾地歎了口氣“行吧,老梁,你急什麼,我這不是給林安多個選擇機會嗎?像這種人才,就該多條腿走路,才能發揮他最大的價值。”
梁老瞪他一眼,也不留了,拉著林安要走。
崔老跟上去說要請他們吃飯,被梁老一句“你還是儘快處理血參的事吧。”堵住。
崔老這才停步。
隻是等林安走出農科院時,手裡還是多了不少農科院的特產。
林安和梁老有默契,兩輛車前後腳同時朝華安醫院開去。
此時,童家。
客廳內,童煙和童良在僵持了一夜加一天後,童良的埋怨聲響徹大廳“爸,不是我不聽您的話,而是我覺得與其讓阿煙剩下的時間都在醫院度過,不如出去旅遊,心情好了,身體才會穩定,而不是整天麵對醫院各式各樣的生老病死,讓心裡更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