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質睡裙從下到上被推開。
座椅是單人款，身影疊合在一起的時候，略顯得擁擠，越發緊密的擁抱，骨骼縫隙中電流竄湧細密的酥麻，孟鶯眼角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沒入黑色的發際間。
“哭什麼，嗯？”梁晉琮咬了下牙，撐著手臂，“弄疼你了？”
“沒有。”孟鶯哭到有些鼻塞。
她並不是什麼淚腺很發達的人，也不是那種淚失禁體質，平日裡麵，她幾乎很少有這種讓她有些崩潰控製不住的情緒。
小時候，被董之瀾關在祠堂裡麵罰跪，她難過的時候，也隻是默默的低頭擦了擦眼角。
此刻，她竟然有些哽咽了。
哭到抬手捂住了眼睛，一身瑩白，身上的肌膚都帶著一層晶瑩，她一哭，身體生理性不受控製的緊縮了一下，梁晉琮繃緊了下頜，似乎忍耐著什麼，過了幾秒之後，低頭吻住了她掌心。
低聲耐心的哄著，“好了，彆哭。”
“我沒想到你今天晚上會來這裡”
孟鶯鼻尖紅著，“你今晚上為什麼會來，我都準備睡著了你忽然就來了我以為”
她以為，他今晚上會去陪那個玉瑩跨年。
年輕人都帶著浪漫的儀式感。
跨年夜小情侶不互相轉個紅包都會成為日後分手的時候你來我往的導火索。
她跟梁晉琮，說不清道不明的協議情侶。
原本，就不應該奢求這麼多。
梁晉琮沒有想到，麵前的姑娘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哭，他皺了下眉心，“抱歉，嘶~”
抬手，拖了一下她的臀部，額角的青筋崩了一下，人生之中很少能有此刻這種生理性的反映，勉強的姑娘哭的厲害，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咽，他隻能就此停留，緩和一下她的情緒，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哭成這個樣子，讓他有一種，精神上的刺激。
聲音，也越發的沙啞難耐。
低頭，下巴輕輕的蹭著女人肌膚細膩的脖頸，嗅著淺淺玉蘭香，他悶哼了一聲炙熱的氣息落在她耳邊，“你再哭，我可真的要控製不住了。”
她的哭聲慢慢小了。
梁晉琮低頭繼續吻著她，她哭到鼻塞喘不動氣，此刻唇瓣被堵住，嗚咽了幾聲被吻到脫力。
唇瓣嫣紅張合喘息，如同脫水的魚兒。
鬢角黑色的長發沾染了汗水跟眼淚，有些濕漉漉的隨著她側頭喘息的動作黏在臉頰上，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握住她的長發在指尖把玩。
梁晉琮看著她。
“我以為，你們年輕人應該會喜歡這種驚喜，白秘書提醒我，今天晚上你們年輕人喜歡跨年，一直到零點之後，從這一年度過新的一年，想給你一個驚喜。”
孟鶯的心臟顫了一下，
水亮的瞳仁看著他。
“如果白秘書不提醒你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是我詢問白秘書，今晚上要給你什麼樣的驚喜，年輕女孩喜歡什麼。我即使不過來，也會有其他的禮物。”
梁晉琮說話的時候，會注視著麵前姑娘的眼睛。
他有這四分之一德國混血，瞳仁是琥珀色。
車廂內，光線不算亮，甚至有些昏。
男人的瞳仁，凝視著她，有一種溫情的深邃感，像是漩渦，可以把人吸進去。
孟鶯看了幾秒，仿佛有些失神。
“那禮物呢。”
“你想要什麼？”
“我沒什麼想要的。”她淺淺的說，孟鶯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那些珠寶，首飾，包包，她擁有了也幾乎放在衣帽間裡麵，很少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