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非常時刻,皮肉傷根本顧不上。
但是衛青寒說:“有些嚴重,我要給你處理一下。”
衛青寒身上也是隨身帶著傷藥的,用油紙裹的很嚴實,沒有進水。
他常年帶在身上的藥隻有兩種,一種是金瘡藥,一種是解毒藥。
錦衣衛出門辦事,受傷在所難免,金瘡藥可以止血急救。解毒藥雖然不能解所有的毒,但是可以解大部分的毒,關鍵時刻都是救命的。
謝春曉回頭看了看,看不見自己的肩膀,但還是點了頭。
血好像還在緩慢的往外滲,到現在都沒有自然止住,可見傷的確實不輕。
這個時候不能軟弱,不能逞強,也不能矯情。
衛青寒讓謝春曉拿著火折子,自己走到謝春曉背後。
正好,謝春曉剛才被撕下來的半片衣服可以當做繃帶,包紮傷口,處理傷口,這些事情衛青寒都是很熟練的。
但是衛青寒走到謝春曉身後,才感覺有點不太方便。
傷口在衣服下麵,夠不著。
要是想上藥包紮,就得脫。
男女授受不親,這就有點不方便了。
但現在非常時期,命最重要,其他的都往後放。謝春曉也不是扭捏的人,要不然不會做女捕快,難道因為男女有彆,就不管傷勢嗎?
一個到現在還在流血的傷口,會非常快的帶走一個人的力氣和生機。他們被困在這個地方,沒有一點多的體力和血可以浪費。
衛青寒定了定神。
“傷口在衣服下麵。”衛青寒頓了一下:“所以要……”
“哦,我知道。”謝春曉立刻接了話。
衛青寒鬆了口氣,不管謝春曉是真傻,還是裝傻,隻會讓氣氛更尷尬。
但傷口是一定要處理的,哪怕謝春曉不願意,也必須處理。
“那什麼……”謝春曉道:“大人你轉個身,我把領子拽一下。”
衛青寒立刻就轉過了身。
謝春曉開始解剛剛才扣好的扣子。
肩膀上的傷,隻要把領子上的扣子解開兩粒,把衣服往下拽一點,把肩膀露出來就行了。
其實沒有什麼。
作為一個背心吊帶比基尼都穿過的人,露個肩膀真的不算什麼,更何況是救命的時候。如果是性命攸關的緊急時刻,謝春曉立刻就能把自己脫光,當然,也能把衛青寒脫光。
謝春曉把衣服拽好,說:“好了。”
衛青寒轉過身來,有點不自在。
光線很暗,隻有謝春曉拿在手裡的火折子的光,他不得不湊近過去看。
“得罪了,我……要檢查一下。”
“嗯。”
謝春曉波瀾不驚。
衛青寒小心翼翼伸手,在謝春曉已經腫起來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謝春曉痛呼了一聲。
“忍著點。”衛青寒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看看是否傷了骨頭。”
“應該沒有,我自己檢查了一下。”謝春曉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一動不動:“隻是皮外傷,抹點藥就行。”
雖然謝春曉這麼說,可衛青寒還是不放心,將傷口周圍的骨頭都檢查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
這裡也沒有好的環境,也不能停留太長時間,衛青寒立刻傷藥,包紮。好在都是做熟的,動作非常快。
片刻之後,謝春曉整理好衣服。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要回頭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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