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永逸又送來一些見麵禮,都被退了回去,還被訓斥了一頓,灰溜溜的走了。
整個劉府都陷入了一種詭異而安靜的氣氛中。
劉永逸以為衛青寒會做什麼,但是衛青寒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房間裡休息。
謝春曉也在房間裡休息。
房間裡是開著的,院子門也是開著的,營造出一種誰想來都可以來的感覺。
衛青寒就是在等人。
瑛娘已經死了,晚上出現在巷子裡嚇唬點心鋪夥計的人,就不可能是瑛娘。
那會是誰?她要做什麼?
她是誰暫時不好說,要什麼,卻可以推測一二。
她要這事情鬨大。
裝鬼嚇唬人,一傳十,十傳百,這事情自然就鬨大了。鬨大了,官府就會介入詳查,若是其中有什麼冤情,可就瞞不住了。
官府自己進來查,這可比在沒什麼證據的情況下,去衙門報案效果要好得多。
這個人如果在劉家,衛青寒相信他一定會找機會過來,告訴他一些什麼。
給他一個繼續查下去的信號。
不過還沒等劉家的人有什麼動靜,之前衛青寒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了。
廖安帶人去了一趟劉家郊外的宅子,就是瑛娘的那個宅子。
回來之後,一問,知道衛青寒和謝春曉上門了,就直接找了過來。
劉家的人也不覺得奇怪。
錦衣衛指揮使,自然公務繁忙,就算在外麵,手下有事過來找也是正常的。
這反而能證明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是真的,不是彆人冒充的。
廖安進了房間關上門,沒人敢偷聽。
衛青寒問:“打聽出什麼了?”
廖安回報:“我帶人去了劉家鄉下的莊子,那莊子裡確實有一口井,現在已經封上了。莊子裡隻有幾個婆子,我問起瑛娘的事情,說的和這邊大致相同。說是府裡的一個姨娘,因為難產孩子沒了,心情低落,所以來莊子裡散心,夫人老爺都很重視,所以下人也不敢怠慢。特彆是夫人,說是每隔一兩日,就讓丫頭過去看看。”
可惜,想不開的人,怎麼都想不開。
就在三日前,劉夫人也派丫鬟去送了東西,關懷體貼,可是半夜,瑛娘跳了井。
當時大家都睡了,還是第二天早上婆子起來打水的時候,才發現井裡有人,差點沒嚇死。
衛青寒問:“莊子裡現在是否有什麼異樣?”
“倒是沒有。”廖安說:“隻是大家都有些情緒低落,緊張。其他的,沒有什麼特彆,看不出是剛死了人的。”
劉永逸剛才說過,瑛娘死後,屍體就運回了京城的宅子,一應後事,也全部是在這裡辦的。這才是她家,京城外的莊子不過是暫住。
就像人死在外麵的客棧,不可能在客棧裡辦喪事。肯定要運回家,在家裡辦。
衛青寒道:“你可問了,瑛娘對劉夫人每次派去慰問的丫頭,是什麼態度?”
“不太好。”廖安說:“瑛娘受了大刺激,有些瘋瘋癲癲,無論見誰,都翻來覆去的說一句,我的孩子沒死,我的孩子沒死……見了劉夫人派去的丫鬟,也是這一句,還求她將孩子還給她。”
廖安將打聽來的事情都說清楚了。
衛青寒沉吟片刻:“去叫慎仵作過來,我要開棺驗屍。看看這個瑛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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