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寒道:“劉永逸若是有外室,這外室吃穿用度,總是有人負責的。不可能是他親力親為,廖安,你去問問劉永逸的貼身小廝。”
就算崔劉永逸害怕被夫人知道,藏的很嚴實。
那也隻是對夫人而已,大戶人家裡通常陣營分明,夫人的,老爺的,姨娘的,大部分人知道自己吃的是哪家的飯,知道自己該為誰做事。
劉夫人身邊的丫頭,沒有特殊原因,不會傻兮兮的為劉永逸隱瞞。
劉永逸身邊的人,沒有特殊原因,也不會傻兮兮的去告密。
賣主求榮的下人,也不會得帶其他人的信任。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他能出賣這一個,就能出賣下一個。
廖安匆匆去了。
衛青寒問了劉夫人,劉永逸外室當時所在的宅子的地方,另派了人去查。
據劉夫人說,那宅子不是劉家的產業。所以房子是租的。
如果是租的,就算平時深居簡出不與人來往,房東總是見過的。
劉夫人將這一切都說了,衛青寒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來。
“你的丫鬟,米梅。”衛青寒道:“絕對可靠嗎?”
他覺得,但是劉永逸對她說,米梅去找藥鋪問,也沒有慢性毒藥這事情,不是瞎說。
如果劉夫人不打算對付瑛娘,那米梅可能另有人指使。
劉夫人點頭:“絕對可靠,她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頭。是家生子,爹娘兄弟,一家子都在我娘家做工。”
謝春曉隻覺得如此可悲。
所以,無論劉夫人讓米梅做什麼,她都不敢違抗。如果違抗,自己的一家人,可能都不能善終。
有在意的,就有軟肋。
衛青寒道:“那米梅去藥鋪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老爺確實沒看錯,那個人就是米梅。”劉夫人說:“不過,事情並非他說的那樣。他血口噴人,倒打一耙。”
因為府裡有兩個人一起懷孕,很多安胎的滋補的藥,都一式兩份。
劉夫人說:“那段時間,我和瑛娘同時喝了一種安胎藥,大夫說,是一模一樣的。抓藥的時候,一式兩份,十分方便。我開始沒覺得什麼,可是,有一日下人說瑛娘不舒服,我去看看她,看見她喝完藥之後剩下的一點殘留,我突然發現,她那藥和我的好像不太一樣。”
劉夫人不是學醫的,不能準確的分辨哪裡不一樣。但當一種藥你已經喝過好幾十碗之後,突然有了改變,無論是顏色還是氣味還是口味,都能察覺出來。
當下劉夫人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又不敢說出什麼猜測,怕嚇著瑛娘。
劉夫人道:“所以我讓人偷偷將給瑛娘熬藥的藥渣給拿了出來,讓米梅不要叫人看見,找個醫館去問問,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越來越撲朔迷,離。
謝春曉不由的道:“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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