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你是叫大牛沒錯吧。”衛青寒微微一笑:“我當錦衣衛指揮使這麼多年,給我挖坑的人,見的可不多,你算是其中一個,挺厲害的。”
衛青寒也沒多凶,但是立刻就把大牛差點嚇死。
腿一軟,大牛就跪下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大牛哐當當磕了幾個響頭。
衛青寒淡淡看著他。
這也算是一種審問的技巧。
不問是不是,先肯定你是,直接問為什麼。
這樣,有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會以為你已經有了明確的證據,直接就會防線崩塌。
比如大牛這種。
當然也有冷靜的。
人和人的區彆很大。有那種就算證據放在麵前,沒抓現行都不認的。還有抓了現行都不認的,當然,證據鏈完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沒有太大區彆。
錦衣衛裡自然有一套可以讓你承認的辦法。
這些辦法,外麵的老百姓也略知一二。
這些辦法被誇大誇張,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成為了錦衣衛名聲的奠基石。
衛青寒有時候頗為無奈,但有時候覺得也不是壞事。執法機構若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隻會在罪犯麵前一點威嚴都沒有,影響辦案。
於是衛青寒等大牛把頭磕完,也不著急讓他站起來,而是問他:“知道我喊你來乾什麼嗎?”
大牛剛吃一路過來,還想過要不要負隅頑抗,死不承認。
但是跨進錦衣衛的大門,那一點僥幸就煙消雲散了。
這會兒,認錯快的如此絲滑。
“知道,知道。”大牛差一點哭出來:“大人我不該騙您,大人我錯了,我是有苦衷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知道就好。”衛青寒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起來說話。”
錦衣衛一般處理的案子都是非常惡劣,非常艱難的。從來不會對江洋大盜退讓,也懶得對普通老百姓發火。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是大人有大量。
大牛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他覺得,怎麼看衛青寒都是個隨和的人,讓自己站起來了,應該是沒有打死自己的意思了。
衛青寒寬容大度的讓大牛坐下說。
隻要你的苦衷,確實是苦衷,不是故意耍錦衣衛的人玩兒,他都不會計較。
大牛定了定神:“大人,小的之所以在您麵前說見到了白衣女鬼,是因為小的認為瑛娘是被害死的,但是小的沒有證據,沒有辦法報官。”
衛青寒點了點頭:“所以說,你認識我?”
“認識。”大牛說:“三年前,您破過一個大案子,就在您乾任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
衛青寒有些意外:“那時候怎麼說?”
雖然說成名要趁早,大牛這時間點是不是也太早了點?
大牛怪不好意思笑道:“是這樣的,當年那個案子,凶手連殺了十三無辜的人,城裡人心惶惶,大家都很害怕。您抓到凶手後,押著送去刑場的那日,很多老百姓圍觀,我也在路邊上看熱鬨。”
衛青寒恍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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