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宅子大,就算是簡簡單單的裝修,那也是挺大的工程。
現在是深秋,謝明知想剛在年前裝修好,今年一家人便可以在新府裡過新年裡。
前幾日謝春曉受傷,謝家一家老小都來了,噓寒問暖一番之後,又回去。
這邊新府慢慢完工,那邊也要各種收拾。
一大家子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生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不太缺錢,也要適應一陣子。
“差不多了,還有一些細節的地方,他這人要求多,矯情。”謝春曉毫不猶豫的詆毀親哥:“我要是給他乾活兒的工人,早就把搬磚懟到他腦袋上去了。”
對此,衛青寒不做評價。
這是你們兄妹倆的恩怨,我是不會在你哥哥麵前說你壞話,也不會在你麵前說你哥哥壞話的。
我又不傻,你們會大度的原諒彼此,我會被記小本本。以後一吵架,就拿出來翻舊賬。
謝春曉等了等,沒等到衛青寒附和,有點失望。
謝春曉又道:“對了,等過幾天,我的傷好了,我哥要回去一趟。他開始陸續往京城裡運東西了,說找人算了個黃道吉日,要先把鋪子開起來。”
謝明知上次立了大功,皇帝要大賞。於是他也不客氣,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就是要了一個鋪子。
一個鋪子罷了,雖然值點錢,但皇帝能在乎這個嗎?要錢,那是最簡單的了。
當下也不知怎麼協調的,就給謝明知弄了個鋪子。上下兩層,就在最繁華的地區。本來是個酒樓,現在不是了。
謝明知也沒有強人所難,地方是他選的,和老板談過。
酒樓老板年紀大了,後繼無人,一直有賣了鋪子回老家的想法。隻是這地段的鋪子太貴,他開價太高,所以一直沒能出手。
皇帝自然不差錢,於是就爽快的買了。
酒樓老板心滿意足收了錢,謝明知心滿意足有了自己的鋪子。不用租了,這下子能剩下不少錢。
非常實用。
“你哥是要把他庫房裡的那些東西都運來是嗎?”衛青寒說:“要不要錦衣衛調一堆人馬去幫忙?”
“不用吧?”謝春曉奇怪道:“有這麼誇張嗎?他那個小房間裡能有多少東西,還要錦衣衛去保駕護航?租個馬車牛車驢車,什麼車都行啊,不就運過來了嗎?”
就是他哥要麵子,一般不願意坐驢車牛車,覺得不瀟灑。所以她家也有馬,出門可以騎馬。要是一家子,鎮上有租馬車的地方,可以提前一點去租車就好。
謝春曉毫不猶豫的把謝明知放在腳底踩了踩,踩完之後還碾了碾,衛青寒看看謝春曉插在腰上的匕首,還是不能昧著良心。
“你哥哥庫房裡,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衛青寒說:“你們家日子一直過的挺寬裕的,隻靠你爹的工錢,應該不夠吧。”
“那不夠,差遠了。”
謝春曉在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我哥每個月給家用的,具體給多少我不知道,反正我娘手裡挺寬裕的,家裡雞鴨魚肉,果蔬點心日日也不少。他每個月還給我錢零花,他那小破當鋪,還挺賺錢的。”
衛青寒隻是想笑。
謝明知那個小破當鋪,何止是挺賺錢,不過財不露白,大概不願意知道的人太多,所以低調的很。
“主要是為了表現一下。”衛青寒隻能這麼給謝春曉解釋:“你哥哥對我的印象很重要,平時又出不上力,難得有機會,不是要好好表現嗎?”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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