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還是那個平易近人,和屬下共進退的大人嗎?不能重色輕友吧。
還在山頂上的幾個差役就更好奇了,但是他們沒有廖安那麼隨意,不敢問罷了。
衛青寒不理廖安,廖安也不敢直接往下衝,隻好在空中繼續飄蕩。
“你不冷嗎?”衛青寒好容易笑完了,非常嚴肅的問了一句,然後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快穿上,山裡風大。”
“當然冷。”謝春曉無奈:“那……你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
深秋初冬,山裡的溫度比外麵更低一些。
現在是白天還好,要是晚上,就更冷了。
“我不冷。”衛青寒將衣服給謝春曉披上,然後欣賞了一下,嚴肅的說:“怪好看的。”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謝春曉穿他的衣服怪好看的,還是胸口插著幾片樹葉子怪好看的。
衛青寒一邊給謝春曉穿衣服,謝春曉一邊掐他:“彆笑了,有那麼好笑嗎?”
衛青寒一點兒也不介意,連連搖頭:“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謝捕快……辛苦了。”
懸崖上掛著的人抓心撓肝,等他們被放下來的時候,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唯一有跡可循的,是謝春曉穿了衛青寒的外衣。
其他就沒什麼了,兩個人正經的不得了。
廖安狐疑的看了看謝春曉,又看了看衛青寒,雖然不敢調侃,但是已經腦補完了一出大戲。
難怪把我們掛在半路吹風呢,嗬嗬。
此時,謝春曉拿著一片指甲大小的碎片。
“看這個,我在這裡找到的。”
衛青寒接過瓷片,先不說這是什麼,這麼小的東西,彆說在亂七八糟的石頭和藤蔓中,就算是放在地上,都很難找到。
也是難為謝春曉了。
幾個捕快也都上來看了一眼,廖安道:“這裡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有沒有可能是什麼鳥兒帶上來的。”
“我看了,這裡沒有鳥類的糞便和羽毛,不像是有鳥兒在這裡生活過,而且你們看,這塊瓷器的邊緣很鋒利,要是鳥兒吞進肚子,可能危害生命。”謝春曉道:“我看這瓷器的斷裂處,這是新傷。”
現在他們找到的一切證據,都有兩個時間點。
一個就是最近,很近很近,這十天半個月發生的事情。
一個,是四五十年,就是上一次有案件記錄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片瓷器,是最近的。
“還有花紋,你們看這個花紋和顏色,這絕對是最近流行的款式。”謝春曉道:“還有這裡,這裡的石頭上有衣服被蹭了,留下了一點燃料的顏色,這種顏色是溶於水的,隻要一場大雨就能衝刷乾淨,而這裡最近一次下雨,就是十天前。”
所以這個山崖,從上一次下雨到現在,有人來過。
又人來過,有什麼都沒有,那隻有一個可能,這裡本來是有東西的,但是被帶走了。
“昨天那些堵著山洞的石頭,中間是有縫隙的。”謝春曉突然道:“大人,我覺得我們有目標了,凶手裡,有一個身形非常非常瘦小的人。比我還瘦,也許是孩子,也許是侏儒,也許就是一個特彆瘦小的人,很大可能,是個男人。”
被許多石頭堵住的山洞,他們昨天有仔細的觀察過。
並非嚴絲合縫,像是門板一樣堵得結結實實,但是石頭和石頭之間的縫隙,不是一個成年人能鑽過去的,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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