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老板鬱悶道:“我一個子兒也沒找到啊。人也沒找到,錢也沒拿到,氣不過,就在他那屋子裡砸了兩下。”
屋子裡都砸成了那樣,一個耗子窩都沒剩下,在賭坊老板口中說出來,輕描淡寫砸了兩下。
不過這不是衛青寒關心的。
從賭坊出來,唐天材和金元駒兩個人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就理順的差不多了。
兩人接觸了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情,性情大變。
孝順的金元駒,連自己母親都不管了,任由自己母親在屋子裡餓死。
勤奮內向的唐天才,為了錢去賭,最終一無所有。
兩個人如今都死了。
謝春曉道:“那個小個子,正在研究一種藥,這種藥,可以讓人上癮,控製彆人。”
金元駒和唐天才身上發生的事情,謝春曉見過無數回。
有些人是好奇自己吸的,有些人是交了狐朋狗友被騙著吸了第一口,不管怎麼樣,一步踏入深淵,再無翻身可能。
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終萬劫不複。
衛青寒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知道謝春曉心裡那些殘酷的案例,但是這事情,漸漸明朗了。
“隻是有一點,有些奇怪。”衛青寒說:“金元駒和唐天才都不是有錢人,身上榨乾了也榨不出幾十兩銀子。唐天才還有點積蓄,金元駒常年給病重的母親抓藥,入不敷出。對方若是圖財,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手?”
可是做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為了圖財嗎?
還能圖什麼呢?
謝春曉知道的,大多也是為了圖財。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謝春曉說:“除了圖財,還可以圖人。”
“圖人?”
謝春曉點頭,吐出兩個字:“試藥。”
找有錢人,是為了賺錢。
找身強力壯,沒有背景,沒有親朋好友,失蹤了都未必有人去報官的壯年漢子,隻能圖人。
任何一個藥物,從出現到成熟,都有一個試驗過程,需要無數條命來試驗。
正規的是用動物,小白鼠,猴子,先做到大差不差,保證對人沒有太多危害了,然後開始臨床。
臨床一期,臨床二期,一層一層,最終正規上市售賣。
但是那多麻煩,用猴子老鼠試驗,有什麼感覺它也不能告訴你。
最簡單的,就是用人。
五十年前的案子,留下了一些東西在楊樹村的山洞裡。
如今有人又動了心,將這些東西取了出來,繼續研究。
金元駒和唐天才,就是這個人研究用的小白鼠。
他們中毒,被控製,無法自拔。
謝春曉道:“這事情我雖然才知道,但這個人估計已經研究了有日子了。亂葬崗裡的那些骸骨,可能都是曾經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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